才开始的时候王狗子还挣扎得厉害,满脸通红青筋鼓起。
可随着棒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一、二、三、四、五、六……
原本还在剧烈挣扎的王狗子渐渐不大动弹了,若不是他因痛苦鼻孔而不停一张一翕,众人都不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一旁的绿沫早已泪流满面,目光死死盯着被打的王狗子,她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乃至渗了血,也依旧一声不吭。
“老爷,已经打了二十了。”负责打人的小厮放下手中的棍棒,擦了擦脸上的汗滴。
“这么快?”沈珩刚说完,就被身边的玲姨娘推了推,他立即换了个说法道:
“哦!那快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被堵了半天嘴的王狗子早已失了禁,一时也说不出话,还是稍懂的人上前灌了点水,才让他缓过劲来。
“那东西……确实……确实不是闻溪娘子的。”
虽家里是奴才出生,可从小也算是被于婆子捧在手心的王狗子,从未受过这样重的伤。
他开始还心存侥幸,以为自己是于婆子的小儿子,雁娘子怎么都会救下自己。
可真等板子落下来的时候他只有怕了,怕自己撑不过这二十下,真就被打死了。
打到一半的时候他开始恨,开始埋怨,怨自己为什么要被银钱迷了心窍,恨沈一雁为什么不救下自己。
所以当被松开之后,他就毫不犹豫承认了东西并不是许闻溪的。
“王狗子!”在王狗子开口的时候,沈一雁就知道完了,可她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
“雁儿。”沈老夫人没说别的,就这么冷冷一眼,就让沈一雁嗫喏的闭上了嘴。
“那东西到底是谁的?”沈老夫人其实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是奴婢的!那东西就是奴婢的!”绿沫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连声说道:
“他说他喜欢我,他说要娶我,他说要帮我做工,他说相公帮内子做工理所当然……”
说到这里绿沫冲着许闻溪狠狠磕了几个响头,哭着说道:
“娘子,是奴婢对不起您!是奴婢鬼迷心窍信了他的话。但是奴婢绝对没有将手里的活计交给他。”
说到这里绿沫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今日他又找奴婢说起帮奴婢做工的事,奴婢因小日子来了身体不适,便答应了他,实际上却是将自己的小衣交给他洗了,但是奴婢没有想到……”
剩下的话已经不用多说,这王狗子明显是存了目的的,甚至一开始对绿沫的热烈追求都是藏了剧毒的。
“绿沫,你怎么会和他……”
红姒很不解,王狗子虽然长得人模狗样,但是绿沫也应该知道沈夫人一直看不上他们娘子,于婆子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儿子娶绿沫呢?
说到这里,绿沫凄惨地笑了笑,说道:
“或许因为我天生下贱,六月初五那日,我也不知怎的,竟然稀里糊涂就同他睡到了一块……”
剩下的事情已然不用多说,女子失了身子,很多事情似乎就变得被动起来。
在听到六月初五的时候,沈老夫人的面色顿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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