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和他虽然熟,但印象中,我们没私底下约过饭。
“大学时我请你吃过几次饭,忘了?”他轻笑。
“啊?”
我愣了一下,旋即想起来,“是那次我低血糖晕倒后,宴年让你们给我买饭吗?”
这个事,如果是校园时期提起,我可能会有几分敏感自卑。
但现在已经时过境迁,我也有了一定的能力,可以坦荡又感恩地提起那段过往了。
“宴年?”
他下意识反问后,又豁达地笑笑,“是啊,就是那次发现你的口味偏好的。”
“你好细心。”
我笑了笑。
这么回忆起来,确实是的。每当轮到陆时晏给我送饭时,就是很下饭的菜。
大抵很少会有男生这么细心了。
我感激地看向陆时晏,“学长,真的很谢谢你。”
那时候的我没有任何选择权,哪怕手里有钱,也只敢紧巴巴点最便宜的菜,合不合胃口,哪里顾得上。
可是因为陆时晏的教养与细心,让我在最窘迫的时候,吃上过合胃口的饭菜。
“真想谢我?”
走到车旁,陆时晏把贺廷推进后排,倚靠着车身,垂眸笑着看我。
我点头,“当然。”
“那答应我,以后不许总是和我说‘谢谢’。”
这话让我听出了点不同寻常的味道,还未深思,他又笑了补了一句:“显得太见外了。”
我轻笑,“好,知道了。”
正好代驾赶来了,他把车钥匙递给代驾,眉眼温煦地道:“我走了,你快上去吧。”
待我上楼,客厅已经空荡荡了。
岑宴年不在。
我心里好像空了一下。
但也就那么一下。
一声不吭地走人,向来是他的风格。
想来又是岑衿安那边出什么‘急事’了吧。
我回到卧室,轻轻拍了拍江莱,“莱莱,醒醒,我给你换个睡衣,睡着舒服点。”
“唔。”
江莱微微眯着双眸,看见是我后,撒娇地举起双手抱住我,任由我把她上衣脱下来,嘴里还在碎碎念,“好江江,我的好江江,谁都不许欺负你……”
“傻不傻呀?”
我忍不住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