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犹欢在瑾瑜公主的床上跳了下来。
他几乎一宿没睡,可是却一点都没有萎靡,反而生龙活虎。
反倒是公主,瘫软得如一滩香泥。
被叶犹欢的动作吵醒后,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抓着个枕头抱在怀里,又继续睡了。
叶犹欢喝水不拿杯子,而是高高地拎起水壶,仰着头向嘴里倒水,一口气竟然喝了半壶才舒服。
他打了个嗝,然后心情愉悦地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门。
门外有几个士兵冷冷的缩着肩膀不住的搓手。
天越来越凉了,这些士兵似乎在门口等了很久了才会冷成这个样子。
见到叶犹欢从公主的房间出来,他们连忙迎了上去:“大将军,众多都在议事厅等您呢!”
“我还没吃早饭呢,你回去告诉他们多等一会儿我吧。”叶犹欢一句话打发了这几个士兵。
整个野陂关的士兵都奉叶犹欢为战神,叶犹欢的话,他们不敢质疑。
士兵们回去将话传递给众将领,叶犹欢则是不慌不忙地吃了早饭。
吃过早饭后,他又慢慢悠悠地走向议事厅。
经过一个院子,叶犹欢听到里面传来挨板子的痛呼声。
“谁这么倒霉,一大早上就挨板子。”本来要去议事厅的叶犹欢,钻进了院子想去看看热闹。
走进院子,最先看到的是一个受刑的士兵趴在长凳上,身旁有两个行刑者用胳膊粗细的木杖,一下一下狠狠地打在他的屁股上。
那屁股被打得开了花,血水顺着大腿都流到了地上,看得叶犹欢直皱眉。
除了行刑者和受刑者,院子两旁还有一些人。
左边是已经挨过杖刑的人,一共五个,医官正在挨个上药,帮助伤口快速愈合并且防止感染。
右边站着几个人胆战心惊的模样,一个个全身直颤,看样子是即将要挨板子的人。
叶犹欢觉得这些人很眼熟,略一思索恍然大悟,这些人不就是早上通知自己去议事厅的那几个士兵么?
众人见到叶犹欢先是吓了一跳,接着连忙行礼。
叶犹欢让众人起身,然后好奇地问受刑者:“你们犯了什么事?”
叶犹欢问完,几个受刑者都沉默不语,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们犯了什么事?”叶犹欢又问行刑者。
“这……”行刑者们眼神闪躲,神色尴尬,很不想回答。
“还要我重复第二遍么?”叶犹欢神色一冷。
“禀告大将军,这些人接受命令去叫您起床,可是却在门外徘徊而不去叫你。”
行刑者将来龙去脉告诉了叶犹欢。
原来,议事厅里的中将让士兵去寻找叶犹欢,当士兵听到叶犹欢还没醒来,他就没有上前叫门,不希望打扰他们心中无比崇拜的大将军。
一个士兵去了半天没有复返,议事厅的将领们又派遣了一位。
他们接二连三地派遣士兵,可都如同石沉大海。
最后,众将领终于忍不住要亲自去寻找叶犹欢了,士兵们才迟迟回来,禀告大将军吃过早饭回来。
众将全都气疯了,因为就在今天早上,野陂关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们一个个急得都如热锅上的蚂蚁,可传令的士兵却搞个人崇拜,只是因为不想打扰叶犹欢休息就延误命令。
没什么好说的,军令如山,传令的士兵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领了杖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