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
“可怜。。。无辜。。。”
诸如此类的字眼传入她的耳中。
孟筠枝唇边倏地勾起冷笑,只是那弧度未达眼底。
这些左右不过是李甄柔垂死挣扎的伎俩罢了。
“无碍,”她认真说道,“李甄柔想要立足的是高门大户的命妇官眷圈,坊间的可怜可无法扭转那日她在那些公子小姐和夫人心中的形象。”
事情就是这么现实,官宦世家里的人可不会可怜她,只会觉得她愚蠢。
形象已经落成,往后他们再谈及李甄柔,只会不断想起春日宴上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把戏。
多了些闲趣间可以嘲讽的笑料罢了。
齐轩逸和钟琴霜看不出,那是因为李甄柔不断地吹耳边风,再加上他们文临伯府眼盲心瞎,自欺欺人。
话落,春雯亦是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赞同地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屋外敲门声响起。
张叔的声音传来,“姑娘。”
春雯起身打开门,将张叔迎入内。
孟筠枝关切地看向他,“张叔,那日去文临伯府,您可有被为难?”
这是她这几日最关心的事。
张叔笑了笑,“也不是老夫托大,他文临伯府想要为难我君康堂,还是得掂量掂量的。”
听此,孟筠枝稍稍放心了些,唇边染上笑意。
“况且,那日青蘅郡主来此为安乐长公主取药,也撞见了文临伯府那丫鬟采买金色莲和流光花的事,我一提青蘅郡主,他们便不敢再说什么。”
“那日青蘅郡主也在?”
孟筠枝诧异。
“是啊,”张叔饮了口茶,点头道,“不过你不必担心,她应当是没听到你说的那番话,不然应当不会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孟筠枝接过张叔为她倒的茶,眼底的笑颇有深意,喃喃了句,“那可不一定。。。”
此前在真如寺,李甄柔已经彻底得罪了青蘅郡主。
若是那日在君康堂她所说的那一切皆被青蘅郡主听了去,她亦有理由不拆穿她,看着这一场好戏的发生。
只不过这么说来,那日青蘅郡主去敲顾府大门,难不成是冲着她去的?
林窈或许看到她入了顾府侧门也说不定。
张叔没听清她的话,“姑娘说什么?”
孟筠枝摇了摇头,浅笑道,“无事。”
“哦对了,此前姑娘让我留意佣肆上的人,昨日我与春雯姑娘一同去看过,”张叔从怀中掏出几张契约,继续道,“挑了这几个人,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