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做生意的,只认钱和权。
那王员外给的银子足够多,包下云芝一年绰绰有余,那老鸨自然不会和银子过不去。
“你确定?”
老鸨笑呵呵地拂了拂手中沾着廉价香粉气味的手帕,“这位爷,别的我不确定,可银子我总归是认得的吧?”
“您说,我能不确定吗?”
中年男子听此,亦觉得有道理。
李甄柔给他银子让他进来,也只是探听那女子现况如何罢了。
既他已经得到想要的消息,便也不再纠缠,拎着酒坛子走开。
不多时,红袖楼旁侧、昏暗的巷道之内。
那中年男子打了个酒嗝,不耐地敲响马车车窗。
“放心吧,你要打听那个什么云。。。云芷?”中年男子顿了顿,有些记不太清这个名字了,“她已经被城里的老头富商包了一年,这一年内,她不能接别的客。”
“你确定?”
闻言,李甄柔心中一喜。
孟筠枝若是被人包了,那齐轩逸自然不可能见得到她。
即使真的见到了,堂堂文临伯世子,必定不可能要一个一双玉臂万人枕的女人。
思及此,李甄柔心头那块压着自已的大石才彻底放下。
她松了口气,声音冷了下来,“行了,你走吧。”
那中年男子对她的冷言冷语倒也并不介意,反正只要给了银子,一切都好说。
他复又拎着酒坛子,转身入了红袖楼的门。
“走吧,回府。”
李甄柔虽然仍旧恼于齐轩逸来红袖楼寻欢作乐,但好歹自已担心的事不会发生,便没再说什么,直接命人回府。
直待入了文临伯府,自已的院子里,她看向身后的丫鬟,“明日去一趟君康堂,就说之前的药没什么效果,问张大夫要些见效快的药。”
齐轩逸既然靠不住,那她就要靠自已,立足于这洛京城。
几日后的春日宴便是她的首个机会,得把握住才行。
。。。。。。
而此时,红袖楼二楼的一间宽敞包间内,男男女女满座,一眼瞧去,多是洛京城中的纨绔子弟,个个怀中抱着花娘。
齐轩逸和沈栾便在其中。
笙歌艳舞,调笑不停。
而他今日命小厮回去拿的那些纸张,赫然是几首淫诗艳词。
此刻经由他口中念出,以做助兴。
满室光影交汇,花娘斟酒服侍,不多时便被上下其手,娇笑喘息不止。
***
是日。
孟筠枝一身素白衣裙,头戴帷帽,从顾府侧门而出,踩着马凳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