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钧手还插在她发间肆意玩弄,孟楹回过神来将他手猛然拂落,想起他方才欺辱她的浪荡模样,恨不能挠花他的脸。
扬手就想再狠狠赏他一耳光。
却被秦钧攥着手腕,拦下了动作。
秦钧视线低寒,瞧着她那微红的掌心。
笑道:“夫人当真想被你那夫君,撞破你我私情不成?”
他话音满是作弄,孟楹又气又怒。
呸了声红着眼骂他:“呸!谁和你有私情!明明是你……是你强迫于我,你这无耻之徒,当真是胆大包天,方才……方才竟还敢当着我夫君的面欺辱于我,你就不怕,就不怕我报官告你吗!”
报官?
秦钧听得孟楹这番话只觉甚是可笑。
嗤笑了声反问道:“报官?扬州知府不就是扬州的父母官吗?可夫人你,敢将当日佛寺之事,告知你婆家之人吗?”
秦钧半点不惧孟楹威胁报官的话语,孟楹却被他的话吓到。
不过一场露水情缘,他竟将她的身份,查的这般清楚,知晓自己是扬州知府家的少奶奶。
甚至对她的身份,半分不惧。
方才,还敢当着她夫君的面不规矩。
孟楹语气慌乱,攥着方才被他揉的凌乱的衣裙,咬唇局促的问他:“你……你究竟是何人?”
秦钧还未答话,突听得门外响起叩门声。
原是那楼里妈妈将沈砚送了过去后,赶来寻孟楹。
“少奶奶,您在屋内吗?沈公子已在楼上歇下,咱们还是尽早回吧,再耽搁下去,恐被沈夫人察觉不对。”
妈妈催促的话音落下,秦钧理了理衣摆起身。
视线在衣衫凌乱鬓发尽散的孟楹身上瞧了眼,握着手中那只从她头上取下的步摇,淡声开口:
“日后,夫人自会知晓我是何人。”
话落,便抬步往门口走去,推开房门踏了出去。
那楼里妈妈眼瞧着他出去,慌忙踏进内室,扶着孟楹起身。
孟楹搀着妈妈的手坐在妆台前,由着那妈妈给她梳妆收拾衣裙,脸色还有几分白。
妈妈知晓秦钧是打京城来的贵客,不敢贸然打听,自进屋就没多一句嘴。
临到孟楹梳洗收拾完毕,才松了口气要扶着孟楹出去,送她回府。
孟楹回过神来,瞧着镜子的自己。
手指绞着帕子,咬唇问妈妈道:“方才出去那人,妈妈可知是何人?”
那妈妈和沈砚一道撞破屋内的景象,原以为孟楹和那贵人早就暗通款曲了,冷不丁听孟楹问自己那人身份,心下也是纳闷。
却也如实回道:“旁的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那位公子是打京城来的贵人,寻常人得罪不起。”
京城来的贵人……
孟楹心思几经转圜,直到回府都没想出秦钧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