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口袋战,已经过去了八天。
充分做好反围剿准备的卫铿,发现吉安城这个“火锅”没有自己预料的那么麻辣。在吉安城那边的侦查组发现对方那边再也没有派出部队,城门中出入的人中,只有一些商人。
“就这样就没了?”卫铿再三自我确认。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卫铿再次背诵了一下游击战要义。然而现实是,自己中规中矩按照公式做“扰”,就是小小的那么打一下,吃掉这么一百五十人的队伍,战斗就结束了。
卫铿(技术组)这边正在调试重机枪,
这是传统的马克沁水冷重机枪,经典,就是经典。
只可惜目前这东西自己不能造。
系统勾勒出了造重机枪所要的设备,一排排锻压,钻,镗设备总共需要一个大礼堂才能安放,这些建模,让卫铿不禁对上了,洋务运动时期机械制造局的画面。
自己现在只能造掷弹筒,炮弹,还有铁轨钢步枪,刺刀。所以现在对着缴获的几挺重机枪,以及多达二十万发子弹,爱不释手。
当然,此次战斗中更宝贵的收获可能就是俘虏了,现在俘虏们分成了七八组,在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教育改造后,开始投入到劳动中。
这些俘虏们虽说没法让他们参与机械制造,也没法让他们进入小化工中调配酸碱。但是嘛,让他们运盐,然后在废墟上给自己挑砖头,捡破烂还是可以的。
为了让俘虏们能快速被带入自己的节奏,卫铿很努力的来管理他们,
在小广场上,台子上,抓思想改造工作的卫铿拿着调音棒:“诸位和我一起唱。
一时失志不免怨叹(几习西记em面万坦),
一时落魄不免胆寒(几习咯撇em面胆寒),
哪怕失去希望每日茫茫(哪怕习kihi忙为历醉茫茫),
无魂有体亲像稻草人(莫混五忒企球丢草狼),
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林星后笔习海熊诶bou龙),……”
这个卫铿一句,下面跟着一句,唱了三四遍后,基本上就合拍了。
歌唱是一种古老且很有效的集体活动。
当一群陌生人在一场合唱中能跟着你的节奏时,那么就已经默认你在集体中可以进行部分发号施令。
当一起合唱后,卫铿开始对每个人登记造册,并且开始挑选俘虏队的队长,哦,卫铿挑选的标准很简单,在刚刚跟着自己唱的时候,喊得声音大。现在选了那就没错了。
然后呢,按照每个小队需要劳动的任务,授予工具,以及每个队长副队长,步枪,还有弓弩。嗯,这个步枪是卫铿自己造的单发步枪。
在合唱演讲台上,卫铿看着一个个从自己手里拿着枪的人,内心默默给自己打气道:“作为普通人,我有社交恐惧症,也就是排外性,但是作为中人之姿的存在,应当能克服这样的心态,走进社会。”
卫铿将枪械交了出去,交给了自己选中的队长。
一个未来,开始被缔造了。
……
这些刚刚战败被俘的人,仅仅一个星期的交流就被授予武器。——卫铿自己都觉得自己心大。但是所有卫铿在逻辑上默认了这个规则的施行。
按照社会心态,当战斗结束,战胜者一方制定了规矩后,原本战败者一方会默默的服从,试图朝着战胜者靠拢完成社会融合。但是如果战胜者表现的拒绝融合,战败者的服从态势就会随着时间日益变弱。
卫铿自己或许应当担心,给了俘虏中队长的武器,会不会给自己来一个黑枪?
但是换位想一想,这些跟着卫铿唱歌声音大的人,被选为新的队长,且拿到武器后,他们就从原来的俘虏脱颖而出了,要做的可能是表现自己,跟着胜利者的命令,然后稳固自己新获得的阶级。
为了能够将控制力,渗透到这150人中。
卫铿觉得,这么一点风险还是值得冒的。人比动物要稳定,只要给予稳定食物供给,并且打断内部除了自己之外的组织,那么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