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上去正准备去赶张白薇。
钱爷突然怒喝道:
“你的意思是我是刁民喽?”
官差吓得抖如筛糠:“哪能啊,小的哪敢这么说你,我是说张白薇这个刁民!”
钱爷冷笑一声:
“可张白薇报名那天,我也在现场呢,我远远地看了一眼当时的报名名单,那张白薇赫然在列,怎么到了发文书的时候,却不在了呢?”
“难不成你怀疑我是老眼昏花?”
“走走走,我非要去县令那里问个清楚!”
官差慌了,赶忙拦在钱爷面前,语气一下子怂了:
“别别别,钱爷的视力当然是极好的,那可能就是手下的人办事不力,抄录漏了一个。
“我们平时也辛苦啊,一时间因为劳累出点错漏也是正常的。”
“这木已成舟,何必劳烦县令,下次……下次这位再来,我们一定替她好好登记,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张白薇一直用眼神安抚张柳青,但张柳青实在忍不住了,她们怎么能这么欺负妻主!
张柳青气急质问道:“这是什么道理,你们出的错误,却要我家妻主来承担?!”
“大家相信官府,可你身为官差却愧对百姓的信任,一句轻飘飘的小纰漏就一笔带过了,你根本不配当这个官差!”
“你你你!!”官差气急败坏,被张柳青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围观群众一听,纷纷为张柳青喝起彩来。
“这位夫郎大义,说得好!”
“反了你们!你们这些刁民懂什么!”
官差一向横行心霸道惯了,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嗯?”钱爷冷哼一声,“还不快把名单改过来,给张白薇补上文书?”
“钱爷,文书补上可以,只不过得走些流程,毕竟我们也得按规矩办事不是?”
县衙门后传来一阵轻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来人是很典型的一个笑面虎形象,单看相貌有几分憨厚老实,但她上扬的嘴角笑意却始终不达眼底,给人一种虚假的割裂感。
这人是县衙主簿,也是这个官差的姐姐,当初这官差也是走了她的关系才进来的。
主簿脸上堆满笑容:
“既然这位女郎执意要参与厨艺科考,想必是对科考结果胸有成竹,那何不现场给大家展示一场,若真是人才,文书这事本主簿替你加急处理,让你今天就能拿到文书。”
“你这是什么道理?这厨艺科考明明是人人都能考的!怎么到了我妻主这就要加上这么个条件?”
张柳青气得脸涨得通红。
张白薇悄悄在底下捏了捏张柳青的手,轻声道:“放心吧,夫郎。”
有人插了句嘴:“大家都吃过张老板家的卤味,这还不能证明她的厨艺吗?”
主簿笑了笑:“那是你们没吃过更好的,考官见多识广,可不会像你们这么浅薄。”
张白薇闻言双手环胸,似笑非笑:“那主簿大人,想怎么比呢?”
“跟我比。”
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欺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