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靳深起来,“李医生。”
“席秘是骨折还是皮外伤,骨折恐怕要送县医院,倒是不远,我医疗工具不齐全。”
“在里间。”
沈汐也起身,跟着席靳深去西屋,走到门口,他手机响了,来显是一秘。
他情绪不满,拿着手机出门。
李医生仔细检查了席璟的伤势,“太肿了,是揉过吗?”
席璟不着痕迹瞥沈汐,清了清嗓子,“揉过。”
李医生一边消毒一边问,“您自己揉的?”
“路上——”他捻着眉骨,斟酌称呼,“遇到一个好心的大姐。”
妹妹,太轻佻,大婶,辈分乱,大姐比较官方。
“席秘在国外指挥过维和战役吧?处理紧急伤口您是内行啊,涂了药的伤口哪能揉呢?恢复期可以适度按摩,早期越揉越肿。”
沈汐面红耳赤,局促搅弄手指。
席璟借着和医生沟通,暗暗教她,“四十八小时之内冰敷止痛,敷草药,艾叶、姜黄和鱼腥草研粉。”
她低着头,席璟是一个相当务实的男人,学识渊博,医学、政治学和国际史均有涉猎,她昨天照顾他,简直班门弄斧了。
沈汐没打招呼,悄悄走出房间。
席靳深不在院子里,外套也不在了,车仍在。
李医生重新包扎了伤处,口服药落在车里,他匆匆去取。
乡长邀功,“席秘,您不是也糊涂吗?我一试探,试探出沈小姐是您的三弟媳!”
席璟本来在卷裤脚,闻言抬头,“幸好我在,老三没好意思发脾气。”
“席副总脾气很大吗?”
“你惹他一次就知道了。”
乡长没有和席靳深共事过,传言他能力非常出色,省里一度打算秘密培养他,送到云滇边境任职组长,每年冀省会调任十名骨干支援中缅边境,可惜席家坚决反对,计划没成。
这圈子里,特有本事的和特没本事的,气性都大。
“县里的救援队在抢修公路,预计三到四天,您安心住下。”
“除了话剧团,村民有上报失踪吗?”
乡长摇头,“村里的娱乐活动少,睡觉早,事发在深夜,那条路没有村民经过。”
席璟迈出一步,沈汐在堂屋接电话,正聊着胸部升杯了,他不了解女人尺码这些,但他懂得胸是隐私,立刻扯着乡长返回,又关上门。
“胸胀?是噎得慌吧?那你头晕不晕?”
“偶尔晕。”沈汐蹲在地上,捏着毛毛草刷门槛儿的灰尘。
黎珍问,“你怀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