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董说您关机了,又打电话吩咐我找席迟徽的下落。”
沈汐明白,在席靳深这儿,席迟徽的名字很敏感,尤其“照片门”事件后,席迟徽失踪,她过问,显得太关心,不问,显得太心虚,仿佛在刻意回避他,里外不讨好。
她干脆放下面霜瓶,起身走出房间。
程洵确认她离开,压低声,“宋小姐又绝食了一天,不肯吃药,不肯输营养液,曹医生实在没辙了。”
早晨提这茬,席靳深没理会,程洵也猜不准他什么想法,不好答复医院。
“我没空去。”
“顾江海不敢拘押,宋小姐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女警一进病房,她立马尖叫,叫缺氧了晕厥昏迷,曹医生已经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了。”程洵一筹莫展,“我去南海湾安抚了宋小姐的母亲,万一她闹到中海,又是麻烦。”
席靳深系着睡衣扣,点了下头,示意他出去。
沈汐和程洵在楼梯口碰上,她笑着问,“程秘书,周太太的手机号可以给我吗?”
他一怔,“胡浓浓?”
“我这里有一枚玉佛吊坠儿,和佛牌是一套,我忘了给她。”
程洵划开通讯录,复制了胡浓浓的号码,发给沈汐,“周太太性格不错,没有官家千金的娇惯气。”
“我们确实挺合得来。”
程洵走后,沈汐回到主卧,席靳深躺在床上按摩太阳穴,“聊什么了。”
“我要了胡浓浓的手机号,打算再送她一个送子玉佛,我瞧她挺信这个的。”
沈汐关了台灯。
黑暗中,席靳深搂住她,“送子玉佛?”
“中国有送子观音,泰国有送子玉佛。”
男人闷笑,“灵验吗?”
“灵验的,崔曼丽佩戴一年了。”
“怀了吗。”
沈汐一噎。
他胸腔回鸣,笑声更大,“信佛不如信男人,男人不行,什么佛也不行。”
她不吭声。
席靳深吻了吻她脖颈,“送子玉佛你也有,想生了?”
“不想。”她背对。
他扳正沈汐,越是漆黑一片,他眼睛越是幽邃明亮,好像一个巨大的吸盘,吸引着所有跌入他眼睛的女人,一再陷落。
“想生不告诉我?偷偷请个佛。”
他喘息粗热,热得沈汐浑身打颤,“我困了。。。”
席靳深修长的手指剥她衣扣,“生吗?”
她痒得弯曲,仰面笑,男人不逗她了,掖好被角,很快是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沈汐睁着眼,睡意全无。
如果她回答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