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气笑,“你不嫌?我嫌行不行。”
沈汐在年会上喝了橙汁,席靳深不食酸甜,她翘起脚,勾住他腰际,上半身后仰,越过副驾椅,捞住中控台的矿泉水瓶,当着他面漱口,又吐回瓶子里,朝他呵气,“不酸不甜了。”
席靳深又恢复面无表情,“最后警告你一遍,下去。”
她固执一动不动,同他僵持着。
他今晚负责送行各国企、省企的董事长、副董,部分职务略低、以及私企的老总,由中海集团的高管负责送行,他自然不能屈尊降贵了。
高管送完职务最小的一批宾客,看到这辆红旗L5泊在路旁,立马过来打招呼。
沈汐迅速趴下,钻进席靳深的备用西服里,舞裙短,她一躬身,臀裸了一半,男人大掌盖住那片夺目的雪白,关闭了阅读灯。
总部大楼的灯火照射在玻璃上,漆黑的车厢浮了一层幽黯的昏黄,高管敲车门,“席副总,您没走?”
席靳深只降了半扇窗,尽量遮住沈汐,“在等司机。”
高管诧异,“二秘呢?我记得二秘没饮酒啊。”
他气定神闲,“手夹肿了,开不了车。”
席靳深感觉腿间喷出一柱温热的气息,渗入他裤链,他手指一掐沈汐屁股,她合住牙关,憋住笑。
那细微的笑声,终究是传进高管的耳朵里,“席副总,金车藏娇了?酒后是助兴,也要保重身体啊。”
席靳深正襟危坐,威严又随和,“你说笑了,和我母亲通电话而已。”他划动手机屏,页面正好是通讯记录,“3月以来我事情多,经常请假,中海的运营有劳诸位帮衬我了,后面步入正轨,我会在集团坐镇的。”
“席副总客气了,您是领导,我们打下手是应当的。”高管时不时偷瞄车厢,席靳深遮得严实,光线又暗,什么也瞧不清。
不过他笃定里面是有女人的。
“您新提拔的江助理忠心耿耿,替您挡了十几杯酒,您识人的眼力我是佩服的。”
席靳深淡笑,不着痕迹化解了误会,“她在后头那辆车。”
高管也笑,“我似乎在内场见到沈小姐了,与外省的邱总夫人结伴出席的。”
男人嗯了声。
高管自觉无趣了,“不耽搁席副总,我告辞了。”
对方离开后,席靳深颠了颠腿,“你躲什么。”
沈汐坐起来,“不愿给你添麻烦。”
他脸色更沉了几分,“现在清楚给我添麻烦了?”
席靳深原本打算趁着纪席兰认干女儿的消息没有全面发酵,在年会上先斩后奏,光明正大公开沈汐女朋友的身份,席家和省里饶是再愤怒,也于事无补了。
总不能逼他自己打自己脸,公开完,又否认。
然而经此风波,不是延迟公开的问题了,恐怕是无法公开了,无论何时公开,舆论会再度翻出这档事,席氏集团也受影响,万一影响了中海集团的股价,造成省里经济损失,上面会问责他,连老张也遭殃。
沈汐贴着他,“三哥,你想不想看我跳舞?”
席靳深没说想,也没说不想,继续望向窗外。
她的舞蹈功底十分过硬,只是在他怀里简单扭一扭,很拿人的韵味。
裙摆的流苏穗子飞上飞下,扫他的手腕,手背,她胸口在席靳深眼前一晃一晃的,哼着不知名的曲子,车内都是她散腾开的发香和衣香,在他鼻间挥之不去。
蹭着他的敏感地带。
“三哥。”沈汐附耳,“是我甜还是小楚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