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本能向后退,在北京大兴的跑马场,她颠怕了,有心理阴影了,那次险些摔下马背,幸亏席靳深眼疾手快捞住她,否则她大概率要破相。
“万一再摔了呢?”
席靳深其实也没忘了那茬,他至今心有余悸,但凡当时迟一步,沈汐被卷到马蹄下,非死即残。
虽然她怕,可她也喜欢,之前告诉她养了只小马驹,她兴奋得瞳孔亮晶晶的。
“想不想骑?”
沈汐瞥不远处的马棚,石墩上拴着一匹成年母马,脖子挂着铜铃铛,风一吹,哒哒脆响。
她眼馋点头,“想。”
席靳深揉了揉她脑袋,“要和我骑一匹吗?”
“要。”
男人揽着她肩膀,分别去男女更衣室换骑装。
沈汐偶尔有点小脾气,和作的女孩比,不算作;和老老实实的女孩比,确实固执。
不过她年纪小,席靳深大她八岁,无伤大雅的耍小性子,全当床笫情趣了。
尤其是她乖巧依赖的时候提要求,他更乐意让着她,乐意宠她。
没有男人不宠小的。
沈汐对装束比较陌生,穿得慢,倒是席靳深骑跨在马鞍上等她了。
她走出更衣室,迎面被男人的风采晃了一下。
他的骑马服是墨蓝色的,类似于欧洲铁骑的骑士服,护膝和护臂是银白铠甲,挺括板正,威风凛凛英气逼人。
席靳深拽住她手一扯,沈汐轻而易举上马,他牢牢地圈住,却无意触及到她腰间的一滩水痕。
“又湿了?”他贴着沈汐耳朵,好笑又戏弄,“来这边之后这么敏感?只看我也能看湿了?”
“是水!”
“我知道是水。”
“我在更衣室喝的矿泉水——”她胳膊肘用力顶男人。
他噙着笑意,“水在哪?”
“喝了半瓶洒了半瓶,扔垃圾桶了。”
席靳深好整以暇打量她,“对我敏感是光明正大,又不是坏事,有什么不承认的?”
沈汐眼圈发红,要跳下马,“我没有——”
“行了,不逗你了。”席靳深抱回她,吻她唇角,“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情事上,沈汐是他一手调教的,什么是爱,什么是患得患失,什么是快感,全部来自于他。即使再坦诚相对,她也总感觉羞耻。
所以他逗过分了,她就恼。
席靳深扬鞭一踏,纯血马急速飞驰而去。
沈汐紧紧靠着他,男人手臂的肌肉凸起,层层叠叠像一块小山丘,他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操控这匹马,有节奏的起伏颠簸,却不危险。
席靳深的马术又精进了,一年前在大兴,他驾驭马的功力只有六七分,现在有八九分了。
她扭过头,“席靳深!”
男人目视前方,在平坦的缓坡处,他视线才抽空移到她脸上,“怎么了?”
沈汐不知自己要说什么,只是冲动之下喊了他的名字。
他骑马驰骋的样子,是致命的性感。
在跑过半山腰,即将拐弯进之际,一匹汗血宝马毫无征兆地闯出丛林,速度之快甚至来不及看清骑马的人是男是女,席靳深这匹纯血马受了惊,疯甩着尾巴,他猛地一拉缰绳,母马的头高高扬起,他立刻抱住沈汐防止她摔落马下,奔跑的马蹄骤然急刹,巨大惯性撞得他后仰,背部狠狠砸在马鞍上,许久才稳住平衡。
对方那匹汗血马也及时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