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本想好好解释,然苏明樟这样的问话方式,让她一时语塞。
她无辜眨了眨眼,笑道:“在相爷身边当差,哪有乏味一说?”
苏明樟似笑非笑,“看来你很喜欢在我身边当差。”
她喜欢个鬼。
都差点要被人卖到青楼里去了。
江蕴心口不一道:“自是十分喜欢的。”
苏明樟道:“若不是为了找刺激,那是为了学艺?”
江蕴:“……”
醉花楼里,学的那叫个什么艺?
江蕴想,估计是她捅娄子太频繁,苏明樟在生气,才故意句句话刺她,不听她好好解释。
但她再不解释就快要憋死了。
于是江蕴不得不先认错道:“相爷,奴婢闯祸,奴婢知错,请相爷责罚。”
果然苏明樟又让她归纳,“犯了什么错?”
江蕴想说错在出府,但她又心有不甘,那分明是阿椿的错处,于是她磕磕巴巴半天,答道:“跳楼。”
……
苏明樟默了一会儿,道:“再具体一点。”
江蕴:“跳醉花楼。”
她这番乱答过后,根本都不敢看苏明樟一眼。
但她似乎歪打正着说对了。
她这一跳,明日洛阳怕是要遍传,一醉花楼女子跳入苏相车中,且还被苏相收了去。
苏明樟道:“这很影响我官声。”
他一本正经的说这话,江蕴莫名觉得好笑。
苏明樟还在乎官声。
他有官声吗?
以前江太傅大张旗鼓地传播他“奸相”的名声他不在乎。
后来不知哪里传出来过,说他这年纪不娶妻身体怕是有问题,他也未在乎。
现在他说他在乎官声,江蕴怎么感觉半点也愧疚不起来。
苏明樟察觉她用力抿着嘴角,好像在憋笑,便问道:“很好笑?”
江蕴摇头,胡诌道:“奴婢只是觉得,此事其实是好事。”
苏明樟道:“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