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落地窗前,夹着香烟的那只手,弯腰端起酒杯,将酒喝了个干净。
酒精滑过喉咙,腐蚀心肺,话从嘴里说出来,也带了刀子。
“离婚?你想得倒是好。可我为什么要让你快活!现在这样困着你,让你不能如愿回到沈怀瑾的身边,我很高兴!”
蒋南知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神经病”!
电话对面的男人并不在意,反而闷笑出声,有些阴鸷。
“别以为沈怀瑾回来了,你便有了去处。
只要我裴延礼还在一天,他就别想把你带走,你当初跟我结婚的时候,就该想过这一天。我裴延礼的东西,就算不要了,也轮不到他沈怀瑾来回收。”
蒋南知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颤。
她被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她居然说她是他不要的废品!
蒋南知的电话已经被挂断,听筒里传来嘟嘟的机器音。
她握着手机,呆坐在病床前。
蒋南知已经想不出别的法子了,在裴延礼面前,在他的权势面前,她什么都做不了。
人生第一次,她后悔当初遇见了裴延礼。
如果从前不曾见过,那便不会有后来的许多。
她缓缓走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那个模样憔悴的女人。
脸颊深深凹陷,脸色也不再光泽红润。
她如今不过25岁,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
裴延礼在挂断电话之后,又从酒柜里抽出一瓶威士忌。
他瘫倒在沙发上,像个酒鬼一般,对着瓶口仰头。
房间的门“滴”的一声被打开,裴延礼甚至没有转身去看是谁,而是又喝了一口酒。
“你这个臭小子!南知怀孕了一个人在医院,你居然还在这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