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控制,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先送他上路,”刘家在找他,皇帝也在找他,或许连炎国也在找他……
但,他并不放在心上。
能够真正称得上是敌人的,只有那么两三个人而已。
“如果皇上趁机让你回不来呢?”陆璇知道他心中怀着一个野心,那个皇座,他心里是想要的。
如果错失了这样的机会,他极有可能再也站不到那个顶峰了。
李淮却释然一笑,“孤只要美人,不爱江山。”
陆璇挑眉,“这种时候你还……”
“我不是开玩笑,”李淮的眼神很沉,也很真。
真到让陆璇都变得不适应,他这分明是赤祼祼的表白。
“你怎么能这样草率的说出这种话,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今天所说的话,”陆璇并不是了解男人对权力的追求,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李淮似看穿了她的内心想法,抱着她,亲吻她的发,“我不是喜欢花言巧语的男人,也不会后悔今日所说的话。”
莫说是放在这个时代,就是在她那个时代,也鲜少男人会对女人这样。
陆璇为之动容。
……
“呼!”
看着那支沉厚的车队随着滚滚尘烟消失在视线内,陆疆深呼了一口气,精致的小脸上全是疲惫之色。
站在他的身后的殷墨已经受了伤,景案正架着人。
看着陆疆的小小的背影,景案眼中有点复杂,而殷墨的眼睛却更比之前幽黑,还泛着光芒,定定的看着前面的身影。
祖父的话没错,陆疆就是一只笑面狐狸,连他也不会是对手。
陆疆回头,嘴角已经没有了笑意,满是担忧地检查了一下殷墨的伤口,“有点发炎了,我们必须赶快回帝都城……”
殷墨收回深幽的眼神,嗯了一声。
虽然受伤了,可他却一路不吭不响的护在陆疆的身前,在陆疆的智取下,把某个人推出去做替死鬼。
殷墨和景案亲眼看着陆疆这个小身板的孩子,拿起刀对另一个孩子下手,再利用对方的身形,易了容放到那些敌人面前。
如此冷酷的行为,看在景案和殷墨两人眼中,前者显出惊讶,而后者则是淡然。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他们谁也不会想到,在陆疆身上还会有这样黑暗一面。
好不容易顾了一辆马车,景案在外面驾车,陆疆在里边给殷墨敷药,跟着陆璇久了,陆璇又特意给他学习这些药理,跟着自己又病了这么多年,偶尔有个小病小痛也能自理成医了。
“殷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陆疆是指把无辜的人拖出去顶替自己的事,殷墨听他说,慢慢地转头,漆黑的眼珠定定看着陆疆。
陆疆被他波澜不兴的眼神给看得有点心慌,他害怕失去殷墨和景案这样的好朋友。
“你做得很好,”殷墨并没有让他心慌太久。
陆疆精致的脸瞬间绽放一抹惊人的笑容,“我就知道殷大哥会赞同,不过,那个孩子是自愿的……我没有逼他,否则他也不可能乖乖的躺在敌人的马车内不声不响……”
“我知道,”殷墨看了他一眼,说:“有时候有手段是好事,但太危险的时候,没必要自己赶在前面冒险,还有我……”
陆疆愣了愣,笑道:“谢谢你殷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