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王爷抱着茶壶,轻笑了一声,眼角掩盖不住地闪过一丝落寞:“我就知道你是有事要求我。说吧,何事?”
“帮我将蛊王盗出来。”
“你要我背叛皇兄?”
“我们不会动你皇兄,更不会伤及东夷国根本。只是想救宇文璟弘而已。”
凛王爷看着弯弯的月亮没有说话,又喝了一口茶。
第二天早上,瑾瑜醒来,屋内的木桌上多了一个锦盒。瑾瑜一眼便认出那是白景辰将蛊王交给东夷王时,用来装蛊王的盒子。
瑾瑜慌忙下地,打开锦盒,粉色肉嘟嘟的蛊王果然躺在里面。
瑾瑜将盖子盖好,跑去找白景辰。白景辰此时正在院里的露天厨房里做着青菜粥。魏启立在一旁。
“老虎。”瑾瑜抱着锦盒,站在院子里喊着。
白景辰将锅盖盖好,笑着回头看了一眼瑾瑜,然后告诉魏启道:“添柴火,看锅。”
“是。”魏启抱拳行礼。
三人吃过早饭后,白景辰问魏启:“这个蛊王再进入瑾瑜体内,除了能增加瑾瑜的力量之外,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魏启摇摇头,说:“不会。”
白景辰还是有些怀疑,但瑾瑜十分着急救宇文璟弘的事,丝毫不介意对自己会有什么风险,她向魏启问了如何将蛊王放回身体的法子。
还有一天,就到宇文璟弘问斩的日子。瑾瑜问清楚法子,急忙带着蛊王回到自己屋中,将门关了起来。
白景辰十分担心地站在门口,魏启告诉他,将蛊王放回很简单,只要刺破胸口,放出一点心头血,再将蛊王放至伤口上,蛊王就会爬回瑾瑜的心里。所以魏启叫白景辰不要担心。
“啊!”瑾瑜在屋内痛呼了一声,白景辰急忙推门而入,瑾瑜半露着肩膀,趴在床上,面色惨白,刚刚仿佛十分疼痛。
白景辰急忙帮瑾瑜将肩头的衣服拉起,让魏启出去。
“瑾瑜,你没事吧?”
“没事,让我睡一觉。”瑾瑜满脸都是冷汗,双唇都是灰白色的。白景辰帮她擦去了汗,怀中的瑾瑜已昏昏睡去。
转眼到了宇文璟弘斩首的日子,午门外聚集了很多人。有东夷国的王孙贵胄,他们逍遥地笑着,看玉华的惨败;也有玉华的子民,他们连流眼泪都只敢偷偷的擦,大气不敢出一声,来送自己曾经的君王最后一程。
璟弘跪在午门前,穿得还是离开瑾瑜时的那身墨色衣袍,但是早已破破烂烂,身上新伤叠着旧伤。他垂着头,无颜面对那些等待他相救的子民们。
时辰快到了,刽子手开始擦他那冒着寒光的大刀。周围布满了东夷兵将,守卫森严。
一阵狂风袭来,吹得众人睁不开眼睛。瑾瑜一身白衣,乘风而来。
她此时的力量,是之前的十倍有余。东夷再多兵将,也无法动瑾瑜分毫。瑾瑜轻而易举在千军万马中带走了璟弘。
回到茅草屋,璟弘不仅身受重伤,而且体内的余毒发作,浑身颤抖,昏迷不醒。
瑾瑜拿了一个碗,将自己手腕划开,放了半碗血给璟弘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