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璟弘微笑着看着他,越离越近,呼出来的热气都喷到她的鼻尖上。
“那,那你是否憋得不舒服……”问完这句话,瑾瑜感觉自己的脸刷地红了,烫的可以煎熟一个鸡蛋。
“哈哈……”璟弘笑出声来,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怎么,你忍不住了?”
“不是我。”瑾瑜认真地说:“你后宫招进来这么多才人,留着做什么呀。人家这么如花私玉的大好年华,就像一朵花一样,你把它们采下来,插到花瓶里,然后看都不看一眼,任由它们枯萎,不是太可怜了。”
璟弘的脸逐渐冷了下来,语气冰冷:“你要我去宠幸那些才人?”
“也……也不是全都宠幸。那个甘才人,人就挺好的,长得也不错……”瑾瑜越说心越虚,她感觉璟弘的脸色不对,越来越难看,到最后阴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自己也不敢开口再说话。
“朕的事,不需要你管,你好好养胎吧。”丢下这一句,璟弘便走了。
璟弘从未对她这样过,这让她不禁疑惑,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可陛下毕竟是天下人的陛下,也是这一众后宫的陛下,她并没有多少把握可以觉得璟弘对她永远专情,若是便宜了别人,还不如选个自己比较顺眼的人。
第二日,她便邀甘才人来饮茶,一听饮茶甘才人是不来的,瑾瑜又要春喜传话,说关雎宫内有上好的桃花酿,甘才人这才应邀前来。
甘才人闺名为甘舒儿,瑾瑜觉得叫舒儿要比才人顺口许多。
甘舒儿讲了很多家乡的风土人情,讲她的枣红马;讲她蹴鞠可厉害了,把二叔家表弟的门牙都打掉了;讲她在秋风了,就这梧桐叶落而舞剑。
越讲越兴奋,舒儿拎着酒壶,从窗口纵身一跃,飞到院落的枣树上,折了支刚刚抽条的枝丫,就着春风舞了起来。
她飞起来的样子宛如一只鸿鸟,无比轻快,无比自由。头发干净爽利的束在脑后,很少有碎发,只有束发的淡绿色丝合着一身淡绿色的一群随风舞动,场景美不胜收。
瑾瑜一时间看呆了,她羡慕甘舒儿这般恣意洒脱。甘舒儿也舞得尽兴,一飞直冲屋檐,坐在檐角,两条腿垂在下面晃荡着,自在地喝着酒。
“皇上驾到!”
自从瑾瑜封妃,住进关雎宫,璟弘来此处便要太监通传,宫里的规矩一点点都捡了起来。
小福子这一嗓子不要紧,给屋檐上的甘舒儿吓得一激灵,急忙欲下来见驾。但酒喝的太多,又一时情急,腿脚便不甚利索,没有轻功下来,而是直接一头栽了下来。她所坐的屋檐离院落门口较近,所以掉下来正好会掉到璟弘的眼前。
瑾瑜见状转念一想,以璟弘的身手来个英雄救美自然是不成问题,那她撮合的事还不就是水到渠成。
所以,她就眼看着甘舒儿落到璟弘眼前,而后继续下落……下落……,最后,咣当砸到了地上。
瑾瑜都蒙了,璟弘怎么没伸手去接呢,就是一伸手的事情啊,这又不费事。她急忙跑上前去,扶起哎哟哎哟龇牙咧嘴的甘舒儿,一同见驾。
璟弘双手负后,见到此情景有些不悦,皱了皱眉。
行完礼后,瑾瑜说:“陛下,臣妾先带甘才人回屋内,传太医来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