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勇喝完糖水,抹了抹嘴,抬手拍了拍团团和圆圆的头:“走,跟大勇叔去家里玩。”
两小只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再三确定,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温时泽还在,这才放心的离开。
宁夏把痦子大娘拉到了隔壁屋,把空间留给了兄妹俩。
温时泽从包裹着最下层,摸出了一个信封,还有另外一个小小的包裹。
“咱妈让我带给你的。”
温思禾几乎是颤抖着手,把东西接了过来,当看清楚包裹里的东西时,潸然泪下。
里面包含两身小孩的衣服,还有另外一身是给她未出世孩子的肚兜。
衣服上的针脚不平,母亲向来是不会做针线活的,以前他们兄妹俩的衣服破了,都是父亲帮着补。
母亲只帮着补了一次,俩人穿出去,晚上回来的时候补丁稀稀拉拉的挂在身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被揍的呢。
细看之下才知道,是温母没有缝紧,接口处忘记打结了,稍微一动,线都松散了。。。。。。。。。
小小的衣服,不仅承载着母亲对她的思念,更无声地诉说着母亲,在这段艰难的时光当中,吃了多少的苦。
看完信里的内容,温思禾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整个人抽泣颤抖。
隔壁屋的痦子大娘,如坐针毡的坐在那里,宁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兄妹俩长时间没见了,没事的!”
痦子大娘叹了一口气:“唉,小温知青也不容易。
两个孩子因为是双胎早产,平时吃的就比旁的娃娃精贵一些,哪怕她和陆之野拿着双份工资,平时也过得捉襟见肘。
没人帮他们看孩子,也没办法上工挣工分。
平时粮食不够吃,只能拿钱和大队里面换。”
宁夏轻轻点头,直觉告诉她,温思禾一家过日子肯定不像痦子大娘说的这么艰苦。
但当着外人的面,自己也不能这样说。
简单的和痦子大娘打听了陆之野的人品,这才放下心来。
她松开了放在痦子大娘手腕上的手,浅笑道:“我回头给你开一些药方,吃上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以后再来找我开药。
先调节一下,再看后续的身体情况。”
痦子大娘一脸喜色:“真是谢谢你了,我这就回家给你拿钱去!”
宁夏也没有阻止,毕竟她不是圣母,可以免费看病,抓药钱最起码别人得出。
就是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靠谱一点的中药铺子!
听到外面的动静小了,她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温思禾抹干净眼泪,连忙说道:“你们跑了大半天,肯定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饭。”
宁夏连忙快步走上前:“让你哥去做,正好咱俩可以唠唠嗑。”
她一边说,一边扭头看了一眼温时泽,温时泽摸了摸鼻子,只能扭头往厨房走去。
晚上他们已经吃过晚饭了,陆之野才从外面回来。
自行车的铃声一响,原本还在亲亲热热和温时泽玩耍的两小只,快速往外跑去:“俺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