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两人纠缠了一会儿,雍歆也只得放弃去见月彤,等到她赶回仪事堂外的时候才发现大堂空空如也。
“辛小姐,主上在通天阁等你。”
雍歆点点头,这会又不知道白莫要如何整她了,忽视这个护卫眼里的复杂神情,雍歆转身离开。
待到她推开阁楼的门,白莫正躺在大红雕花软塌上似笑非笑着看着她,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按那女子所说,白莫当是喜欢有个性的女子,厌恶唯唯诺诺,好无主见的,那么她既要有个姓又不能太过,需得保持住他的兴趣,让她有更多机会查探这里的信息,还需让他消除对自己的戒心。
她下朝之后素竹是怎样做的来着?
“教主可是累了?我给教主揉揉额头如何?”雍歆雾气流转的水眸瞧他一眼便低下头,莲步轻移走进。
白莫只是看着她走进,并不说话,女人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触上他的太阳穴,一只大掌扯过背后的女人,将她揽进怀里,虽说他已经看了这么多天,但是这双波光粼粼的眼睛仍旧是最吸引他的地方,让他全身有种电流划过的感觉,忍不住想要近距离看清楚。
看着怀里的人儿瞬时便挣开他,毫不犹豫的样子,让他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怎么,刚才不是挺乖的么?”食指挑起一根墨发绕着。浑身更更添一份邪肆。
“我。。。。。。不习惯这样。”忍下心中的厌恶与怒气,颔首低低开口,她不能动怒,两世加起来几十年把握权势的时间,在所有人的低眉顺眼,阿谀奉承的娇养下,已经让她淡忘了初进宫时的隐忍低调的心境。
白莫看着小女人泛着粉红的脸颊,觉得莫名的有些反差萌,心底的烦躁皆数被压了下去,语气也轻柔起来,“不习惯也得习惯,你现在只是一个卑贱的俾子。”
“。。。。。。是!”雍歆抬起头直视着眼前让他无比厌恶的男人,眼里的怒气丝毫不加掩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憎恶从不加掩饰,太过骄傲自负,只要抓住这一点,她就有机会走出这个地方。
白莫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加了不止一个点,从软榻上起身,扯过雍歆的袖子就往外走,“本座带你去个地方。”
雍歆跟在男人身后,一路打量周围的环境,渐渐的路途越来越窄,堪堪只能通过一个人,白莫沿着她的衣袖握住那纤纤素手,引导她走进拱门,层层叠叠的石门暗格在他们靠近时就自动移开,做后两人来到一处阴暗潮湿的洞中,洞壁上刻着一些符文,并不是通用的字符,还有一些图画,莫不是魔教的功法?
“你去把那块石头移开。”头一次她看到白莫露出这孩童般的笑容,似乎以前那些都是假象。
雍歆走过去一开始头,下面是一个掉了漆的木盒,手抚上去还沾染了一些红色朱漆掉块,他这般小心的藏在这里,该是对他极其重要罢,将它托在掌心递给白莫。
“把它打开。”
雍歆抬眼看了一下他的神色,柔和的微笑透着些许认真,她伸出的手顿了一下,只感觉现在的白莫极其反常。
解开搭扣,拉起盖子,里面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木簪,从这盒子来看应是有些年份了,而这木簪却完好无损,花样很简单,看着确实很大方的样式。
疑惑的看过去,却发现白莫正如同看待恋人一凝视着这木簪,这个男人也会真心爱一个女人么?
男人伸出右手拿起木簪,轻柔着插向雍歆的发髻之间,嘴角微微勾起,“你知道吗?很多16年前我就想这么做了。”
16年前?
“还记得我吗?雍大小姐?”白莫收起温和的笑容面无表情着盯住眼前的女人,想从她眼里找出一丝不一样的波动。
只是最终他还是失望了,除了一丝一闪即逝的惊愕与慌张,他完全没有看到他想要的神色。
竟是一点也不曾在她心里留下一丝痕迹么?那他当初又是为了什么?
“这簪子就送给你了。”滑落转身就迈步离开。
雍歆觉得他的背影似乎有些沧桑与萧条,而她的心里十分复杂,按他所说应当是早就认识自己,并且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么?可自己却对他没有半点印象。
一晃眼半月就这样过去了,这些时间雍歆在也没见过白莫本尊,从来都是那个护卫给她安排的任务,都是些极其简单的事情,不用每时每刻都在白莫面前服侍着令她多出了许多空闲时间,前几天她成功将月彤的毒解了,现在只剩下找到一处能逃出去的地方,让她顿时轻松了不少。
雍歆做完手间最后一件事,转身关好门离开,打算到另一个方向去逛逛,她越走越远,离开大路,来到一处无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