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迎宾的沈云宵和吕轻轻,远远便看到他们走来,般配的样子令他们心里都极度不舒适。
吕轻轻此刻有种自惭形秽的强烈感受,因而匆匆别开目光,与道贺的宾客寒暄以忽视内心的嫉妒。
周挽结婚时,婚礼比她隆重了不知道多少倍,她费尽心思抢来的,却在周挽面前成了难堪的不值一提!
相较于吕轻轻,沈云宵最大的感受是周挽结婚后越来越漂亮迷人。
财气果然养人,小表叔有钱,把她养得娇艳欲滴。
蒋禾揽着周挽走近登记礼金的桌子前,他手随意一抬,然后看向盯着周挽看的沈云宵,暗生不悦。
“新婚快乐,沈云宵。”
跟在身后的西装男人已将手里提着的中型皮箱放到礼金桌上,打开,另一手将礼品也放桌上,动作一气呵成。
看到桌上的两样东西,周挽微怔,压根不知道他早准备好了,一直以为只要封个红包意思就行了,毕竟是表亲。
她也确实是只准备了个红包。
不过,既然他给了这么大的礼金,她的红包就省了吧!
虽然她的红包九牛一毛,但与其给沈云宵吕轻轻,还不如自己吃吃喝喝!
“新婚快乐,表侄。”周挽笑容可掬,刻意以长辈之姿恭贺了句。
新婚快乐?
沈云宵的表情有一瞬比屎还难看,但面对小表叔的祝贺,他并不能表达不满,只能笑着收下祝福。
“谢谢小表叔…小表婶。”
周挽看向当作没看见他们,不断与到来的宾客寒暄忙得不可开交的吕轻轻。
心中微微的皮笑肉晃笑。
继而语出惊人地问沈云宵:“表侄媳是残障人吗?”
这下吕轻轻想无视她都做不到了,就连沈云宵都是一脸吃惊的表情,但很快转不为悦。
“你怎么——”说话的!
后面的话尚未有机会说,蒋禾满是赞同的语气开了口:“有可能不是听力有问题就是斜视,不知道我们来了,情有可原,夫人。”
残障人,夫人形容得可真是贴切又生动。
周挽于是与他唱起了双簧,昂起头看他,道:“是啊,表侄媳这样特殊的美,也就表侄看得见,实在很难得。”
说完重新看回沈云宵,沈云宵和吕轻轻的表情已然便秘,想怒又不敢当着蒋禾的面发怒,苦哈哈逼着自己强忍着。
她装看不懂,笑得如沐春风:“你们可要幸福万年长,我和你们小表叔看好你们。”
专注倾听她说话的蒋禾神情雍淡,眼神是说不出的温柔宠溺。
“怎么,小表婶说的不对?”他轻描淡写开口,看他们的眼神已倏威严得泛寒凉。
“对!”沈云宵忙不迭点头,一只手暗掐了下吕轻轻腰。
说话!装什么耳聋哑巴!
吕轻轻脸色暗青,面带笑容,却暗暗咬牙切齿着喊出对她的称呼:“有小表叔小表婶的祝福,我和云宵会越过越好的。小表叔小表婶进去吧,其他人都差不多到齐了。”
周挽故意用长辈看晚辈的眼神来回看了眼他们,才挽着蒋禾手臂进去。
沈云宵和吕轻轻也确实被气得不轻。
蒋禾低眸看俏脸上透着好心情的周挽,不着痕迹抽走被她挽着的手臂,转而悄然搂她腰。
“等下妈说什么,夫人听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