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道:“他在起火前就已经死了,但具体怎么死的还需再验,在这里不方便,需回县衙。”
韩牧就问陈士,“听到了没,说吧,你家主子怎么死的?”
陈士脸色苍白道:“我,我不知。”
见他不肯说,韩牧啧了一声,挥手道:“那就回县衙,给我仔细的查,哼,自有你开口的时候。”
薛县尉连忙道:“大人,此时城门恐怕已经关了。”
韩牧:“那就再开呗,这是西城门,又不是东城门,难道还能有敌国从这里叩关吗?”
薛县尉立时不说话了,反正之前城门也是大开着的,没办法,大家都饿得动弹不得,没人去守城门。
也就这段时间有了粮食,城门官这才将重新把守城的士兵安排上。
韩牧是县令,义县他说了算,再叫开就行。
一般来说,就算是县令,入夜后无故也是不能喊开城门的,但义县情况特殊,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城门都是大开着的状态。
现在守城门的,上至城门官,下至看守的小兵都是韩牧养着的,所以他一叫,城楼上的人确定真是他们的县令后就屁颠屁颠的把城门给打开了。
所有人进去后,韩牧还把人叫来教训了一顿,“我叫你们开你们就开呀,知不知道这在军中是要被治罪的?”
城门官和士兵:……
薛县尉等人:……
“算了,念在你们是初犯,这次就不罚你们了,下次记住了,除了我之外,只有夫人可以叩开城门,别的什么人,谁来都不开知道吗?”
顾君若:……
城门官一脸懵的应下。
韩牧这才满意。
顾君若无奈的道:“照着规矩来。”
韩牧补充道:“对,照着规矩来,除了我和夫人外。”
顾君若转身就走,“快走吧。”
回到县衙,韩牧让人把陈士关到牢里,把尸体交给仵作,然后就甩着手回后院。
回到后院,他和贺子幽直接瘫倒在椅子上,今天真是又累又饿啊,韩牧叹出一口气,挥了挥手道:“来人呀,快上饭菜,饿死爷了。”
倒是顾君若还端坐着,她垂着眼眸思考,片刻后抬眼,“明天我们把全县的桥梁都看一遍吧。”
“还走啊?”韩牧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县令就不能一直呆在县衙里处理公务吗?”
顾君若:“你能坐得住的话。”
韩牧还真坐不住,所以他不吭声了。
韩牧他们是身体劳累,而在江陵的姚伯清却是心累。
他今天傍晚才到的江陵,没能等来问审,本想请丁县令用个饭打探一下具体的情况,谁知道丁县令竟然不见他,连他送进去的礼也给退出来了。
最后他花了不少钱才从一个衙役那里打探到一些消息:“……一共死了十八个人,全是来刺杀韩县令的,如此重案要案,你说丁县令能不小心吗?”
姚伯清没想到这么严重,连忙问道:“那怎么怀疑上我家?我家和韩县令无冤无仇……”
衙役就意味深长地道:“可韩县令不是这么说的,他可是说了,除了京城的永平侯府,那就只得罪过你们姚家,所以你看,我们大人也就只能找你来问问话了。”
姚伯清脸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