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已经泛起鱼白肚,黑衣人这边也死伤惨重,剩下的几位黑衣人想要速战速决,攻击速度更快,手法更狠,年初画几人跟黑衣人进行着殊死搏斗。
花灵因不顾伤势的又一次打斗,被黑衣人再次一剑刺中心口,躺在一边生死未卜。
江瑞雪被黑衣人一脚踹在胸口,顿时吐出一口鲜血,急退几步,往后倒去…
“瑞雪!”“小姐…”
眼看着江瑞雪就要翻倒进河里,陆鸣程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一个健步冲上去抓住了翻倒出船外的江瑞雪。
“瑞雪坚持住,别放手。”陆鸣程一手奋力抓着江瑞雪的手腕,一手抓着栏杆,不让江瑞雪掉进河里。
黑衣人见状提剑向陆鸣程刺去,彦书侧身过来,一脚踢在黑衣人拿剑的手上,黑衣人手上的剑瞬间掉落,一个挺身就跟彦书徒手搏斗起来,明月上去帮忙,被另一黑衣人一脚踢飞出去。
齐木赫一条腿已经断了,身上也中了数刀,奄奄一息地躺倒在一边。
眼看着一把寒剑又要没入年初画的胸口,齐木赫咬牙撑起身体往那黑衣人身上撞去,黑衣人被撞歪,回身一脚将齐木赫踢倒在一边,彻底晕死过去。
黑衣人举起手中的剑朝年初画再次刺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初画!”陆鸣谦踏马飞身而来,一脚踢在黑衣人的脸上,黑衣人瞬间倒地吐血而亡。
陆鸣谦回身接住即将倒地的年初画,“初画!”
年初画撑着沉重的眼皮,看着如天神般降临的陆鸣谦笑了笑,“陆鸣谦,你终于来了!”
说完便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初画!”
行一快速上去,解决掉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船已靠岸,衙役们上去帮陆鸣程将江瑞雪拉了上来。
陆鸣谦抱着年初画就往镇上走去…
行一拿出令牌,吩咐衙役将受伤的众人全部抬回县衙,镇上的大夫全被行一和随后赶到的暗卫们,提着到了县衙哆嗦着手,为他们一一上药包扎。
船上的所有人都受伤严重,县衙里住不下的,侍卫们都被行一安排住到离县衙不远的客栈里。
大夫们将年初画的伤口都处理好以后,退了出去,陆鸣谦看着床上昏睡的年初画,既心疼又愤怒,额头青筋冒出,拉了拉被子,吩咐一旁的丫鬟好生照顾,便出去了。
所有人都昏迷着,侍卫也都受了伤,安排在了别处,陆鸣谦不知道该找谁来问话,码头那么大的动静,县衙的人却只是在岸上看着,并未上去帮忙。
最后剩下的那几个黑衣人,被行一制服以后见无法逃脱,便咬破了藏在牙根处的毒药,毒发而亡。
眼下也没有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何事。
陆鸣谦很生气,将县令叫到了跟前,县令打着哆嗦跪在地上,这位可是皇子啊!
陆鸣谦不开口,他也不敢吱声,跪在那里听候发落。
陆鸣谦稳定了一下情绪,看着跪下下首的县令说道,“还请劳烦县令大人给本殿下说说,今日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县令摸了摸额上的冷汗,回答陆鸣谦的问话,“回殿下,昨日几位那公子小姐…”
县令跟陆鸣谦说了年初画等人,停了船在码头装货,被商会的人收取高额费用,闹到他这里的事。
“那位公子临走之前说,他会派人去查清楚这件事就走了,我听下人说几位公子小姐从我这里出去之后就去了吴家,没过多久又回了船上,然后就是今儿凌晨下官在睡梦中听到一声巨响,就立马派人前去码头查看,却不想出了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