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国公爷给打断了,他看向管家道:
“那般轻浮的女子永难登大雅之堂,既给过机会,便永无可能入我江家门!
管家,国公府从不养外人,日后世子严格按照份额来,无规矩不成方圆,他不会是特例,至于之前花出的十万两,让他补上,可扣月银。”
讲完这些,目光转向萧氏:“夫人,其它内宅之事你处理便好,我们国公府的规矩不会为人客人打破,尤其是外人,不行赶出去便是。”
说完便起身,一甩衣袖,带着管家和随行小厮,大步流星离开了。
萧氏立刻吩咐身边的连嬷嬷:
“你亲自带人去幕鱼院将里面不符合规矩的东西都搬走。”本欲再说什么只剩下一去叹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总是不能做的太过,还是给他保留了些体面的。
“昱儿,今后你愿意养着她,愿意挥金如土,狂砸千金,便用你自己的产业吧,毕竟你现在也还只是个世子,再如此荒唐下去,你父亲的纵容到极限,那你这个世子怕,唉,下去吧,我累了。”
“母亲,我?”
萧氏朝他摆了摆手:
“去吧,只一点,要记住鸢儿才是你的嫡妻,任何时候都要给足她尊重体面,三朝回门,无论你有什么理由,什么借口,亦或者紧急的事,都必须陪同她回去。”
萧氏看着江行昱离去的背影,脸上是浓浓的失望之色,她万分不解,自小被她放在心尖尖上,千宠万重,利用娘家资源请了当世大儒董颐亲自为其教学,他也曾是是她的骄傲,也曾是名动京都的惊才艳艳的恣意少年郎,所有闺阁女子们竞相要嫁的首选夫婿……
如今却?
因一个女子而堕落,这般想着,对沈灵鱼的厌恶更甚了几分。
屋内只剩下萧氏与叶黎鸢,她便将人拉着重新坐了下来,伺候的丫鬟重新上了茶点。
“你尝尝这个桂花糕,我特意让小厨房给你做的,鸢儿委屈你了,母亲会护着你的,稍后你去菩提院给你祖母敬茶便是。
她是个信佛的,常年如无特别重要的宴会活动以及事,她基本上都在礼佛,除了她有事吩咐之外,从不让小辈前去请安,她喜静,不喜被打扰。”
“其他都出去分府住了。”至于其他人指谁她也不想多提,只是见她眸中冷光乍现还夹杂着刻骨的恨意,说明搬出去的人与她以及国公府有仇。
对此,叶黎鸢倒也有耳闻,应该是国公爷的两个兄弟,当年的事,明面是二房迫害了江行昱,然而战场上的叛变者却与不显山不露水的大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事情暴露后,镇国公回京震怒,利用雷霆手段将他们分了出去,老夫人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深知内幕一旦被外知晓,恐会牵连整个国公府,便没再参与,自此更是超然于世外,连居住院落的名字都改了,所设佛堂重新翻修了一下,自此闭门鲜少外出。
既然不愿提及,叶黎鸢也非常懂事的不提只字片语,依旧乖巧的听着。
“剩下的便是你父亲的嫡长子江行远在战场上腿部受了重伤,常年与轮椅为伴,圣上宽厚仁德,封他为从三品诸卫上将军,算是武将中闲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