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瞬间顿下来,眼睫无措地眨了眨。
家里人还在的时候,宋吟离家一天都会想,兰濯池现在直接离开了那个世界,应该比他更难受吧?
他低下脑袋,双手缠绕在一起,瓮声瓮气说:“米麻薯很好做啊,我下午去买袋糯米粉,晚上做给你吃……”
忽的,小腿上覆上来了一只手。
宋吟话音戛然而止,愣愣看着兰濯池。
“陛下现在也可以给我吃,”兰濯池对着他笑,“有现成的,不是吗?”
……
常魏原本想在卧室里老老实实待一下午,不到紧要时刻绝对不出去的,没想到刚过半小时,他就忍不住想到外面上个厕所。
他偷偷推开一条门缝,见客厅中没人,悄悄松一口气,从缝里走出去。
从客厅到厕所需要走几步路,常魏一直很注意动静,几乎算是蹑手蹑脚走过客厅。
眼见厕所就在厨房隔壁,常魏朝那边走过去,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了一抹耀眼的白。
由于那抹白过于的熟悉,所以常魏立刻停在了原地。
顺着门缝望进去,宋吟就坐在窗户上面,他穿着低腰的浅灰色运动短裤,裤角边缘很宽松,以至于里面的肉全部释放了出来,软软乎乎的,仿佛一掐上去就能溢满每个指缝。
常魏一直知道的,宋吟虽然瘦,但不是乳臭未干没有看头的瘦,相反,他每一个地方都长得恰到好处,比果冻更软弹,比面团手感更好。
从短裤边缘伸出来的两条腿垂在窗沿下面,拖鞋已经不知所踪,玉白的脚趾正狠狠地收缩着。
那一刻,常魏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猛地往下看去。
两条长腿中间,果然蹲着那个高大的男人,他眼睛里幽幽沉沉,双手拢握着一条大腿,脑袋偏向一侧,用张开的唇咬着腿上的肉。
常魏觉得他好像把那块肉当成了可以吃的东西,咬了一口又一口,甚至还有吮吸的动作,貌似里面可以吮出汁水。
宋吟小腿搭在男人的肩膀上,不堪其扰,脚趾在后背上搓了一下。
他抽抽噎噎,嘴唇都咬成了一颗艳果,等到腿肉几乎都被咬过一遍,宋吟才哆哆嗦嗦伸出手,啪地扇了兰濯池一巴掌:“够了没有?”
埋在腿中间的男人在一个掌掴后,慢慢抬起了头,他舔了口唇角,居然不怒反笑。
“才咬了一轮,当然不够。”兰濯池说,“陛下这样生气做什么,我也是实话实说而已,陛下的腿确实很像米麻薯,比我平常吃的还要甜,我恨不得陛下长在我身上,我的东西天生生在陛下里面,想动就动,想吃就吃,想插就……”
“兰濯池!”
宋吟没想到兰濯池咬了他还不够,还要说这些荒唐的话,气得手掌都抖了,但看到兰濯池的手背,还是忍住了没有扇兰濯第二个耳光。
兰濯池唇角勾了勾,缓慢地又摸了一把宋吟的软腿根,宋吟红着鼻尖拍开他的手,摸向自己腿上的红印,哽咽说:“好脏,脏死了,我今天要洗好多回才能洗干净。”
“不是陛下让我吃的?怎么真吃了又这么委屈。”
“你滚,我没那么说过……我的腿又不是可以吃的东西。”
卧室里传来一声声的哽咽气恼声,常魏不敢再听,脸红心跳地落荒而逃。
他躲回卧室,连厕所都不敢再上,脑子里还是刚才的一幕幕。
好在常魏没躲多久,就听见外面响起了关门的声音,宋吟和那个男人出去了。
明天是中秋,宋吟自然不会免俗,等日头落到树下,就和兰濯池走到了水塘边上的一家老字号铺子里买芝麻汤圆。
因为下午兰濯池在卧室里口无遮拦,宋吟还在气头上,在排队这么无聊的时候也没有理过兰濯池一下。
铺子扬名省外,排队的人实在太多,兰濯池见还要排上半小时才能轮到他们,就摸了摸宋吟的脸颊,让宋吟去那边的凳子上坐着等他。
宋吟冷着张脸,偏头避开他乱摸的手,毫不客气朝那边走了过去。
看着那气冲冲的背影,兰濯池有些失笑。
铺子里的店员忙不过来,最后轮到兰濯池时,比预计还多出十分钟。
兰濯池以为宋吟八成已经走了,提着一个袋子往后一看。
一眼便看见灯火煌煌的高楼铺子下面,宋吟脸蛋红扑扑地坐在凳子的角落,见他看过来马上把脸转了过去,虽然是生气,却依旧乖乖地坐在那里等他。
兰濯池朝那边走过去,宋吟见他走到跟跟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买完了?”
“嗯,人太多,本来还找不见陛下,”看着那气呼呼的脸,兰濯池低声道,“谁知道陛下的苦瓜脸太好认,一眼就看到了,省去不少找人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