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会这么厚脸皮的人呢?我一时语塞,拳头不由得握紧,“对,你帮我们好好的看着车,可千万不能让人把它推跑了。”一个人想要推走一辆车,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盛楚利落的跳开,几步就跑回到车前,“我会好好的看着它的。”我拖着保来喜才走了几步,又听到盛楚叫了好几声,“你们把车门打开呀,难道要让我在车外面等着你们?”何群先我一步开口,“你万一把车开跑了,我们要怎么追你?”“你?”盛楚指着何群,“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对我有意见。”“恩,差不多。”何群竟然承认了。我都可以闻到他们之间传出来的火药味,浓浓的随时都会一点即炸。我们都没有来得及去看那个隐藏于暗处的家伙,就已经要在院子外面先打一架了。“行了,不要吵了!”叶文君抢在我的面前说,“谁想吵架,谁就留在外面!”我是一定不会留在外面的,先拖着保来喜往院子门口走着,“说吧,我们是直接敲门就进?”“你可真懂礼貌。”保来喜笑呵呵的说。我早就发现了,当我们下了车,离院子越近时,保来喜越是有底气一般,说话也不再客气。跟上来的何群,从我的手上揪过保来喜,“真正懂礼貌的人是我。”他是毫不客气的拎起保来喜,在保来喜“哎哎”了两声之后,就把人直接丢向了院门。保来喜没有想到何群这么狠,张牙舞爪的挥动着四肢,硬生生的撞到门上。我和何群快走了几步,在保来喜要贴住地面时,将他又扯了起来。“你们的心,也太黑了。”保来喜愤愤的说着,却又被何群拎了起来,他是连忙就改了口,“你们行行好,不要再把我丢来丢去了,我的年纪大,真的受不住啊。”我冷笑着说,“年纪大了就老老实实的,等我们见到指使你做事的人,当然就会放了你,否则……”保来喜迅速的收住声音,他这也是看出我和何群是说到做到,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当我们推开被保来喜砸开的门,向里面走时,立即就听到有人的怒喝,“怎么办事的?是想要把门砸坏吗?”我推了推保来喜,示意着保来喜开口。何群却在保来喜刚张开嘴时,用力的拎住他的脖后,那是一个非常脆弱的地方,稍稍有力可能会把脖子拧下来。“先生,先生,我来了!”保来喜哑着嗓子,拼命的摆动着双脚,试图往最大的那间屋子里面挪着。我本能的顿了顿,情不自禁的竖起耳朵,想要听得更加的清楚。屋子里面是有人在对话的,即使内容不是很清楚,但明显是两个人。我与何群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将保来喜推了出去。保来喜“哎”了两声,整个人向屋子扑了进去,不过是转眼间又被踢了出来。他狠狠的摔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向院门的方向爬去,同时还喊着,“和我没有关系,是他们威胁我的。”我没有去理会叫喊不停的保来喜,而是抬起了手,抓起立在院中的椅子,砸向追出来的那个人。那人的动作不是很利落,一看就是受了伤,但是他将脸露出来时,还是够令我们吃惊的。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命大福大,阴魂不散了。“又是你!”我和他异口同声的喊着,又同时向对方挥着拳头。我们都知道用蛮力去打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可是彼此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一切都是出于本能。“丁医生,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趁着何群勒住丁医生的脖子时,利落的后退,将灵力集中于右手上。丁医生咬牙切齿的说,“你是怎么找过来的?”这不是废话吗?把我们带过来的那个人,已经跌跌撞撞的跑出院子,又恰好遇到走回来的叶文君,不得不退了回来。叶文君的手里拎着一个小符咒,只是站在门口,没有打算靠近。丁医生狠狠的吐出一口血,抹着嘴角,看向何群,嘲讽的说,“原来,你就是一个打手,当着林玄礼的打手,又想要当陈长生的打手。”“陈长生。”叶文君忽然说,“他不重要。”谁不重要?这个怎么样都会出现的男人,不重要吗?我对叶文君的话表示着怀疑,不禁恼火的说,“你看他哪里长得不重要?怎么折腾都死不了。”保来喜的形容词是全都向着丁医生去的呀,竟然还能有死而复生这一说法。“陈长生。”叶文君着急的喊了一声,“有个男的跑了。”谁?我迅速的向前方看去,只见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向前窜着,我本能的脱口而出,“邱老二。”邱老二见我们都发现了他,也不再弯着腰躲来躲去,直起腰迅速的向前窜去,那跑得叫一个快。何群扯着丁医生,对我喊着,“把这个家伙交给我吧,你们去追邱老二。”“我还没有正面和他交过锋呢。”叶文君先一步跑出去,叫着,“什么二的,给我站住。”任是谁听到这样的称呼,都会生气吧?邱老二骂咧咧的向前跑着,目光正是车掉过的那个坑。坑不是坑,应该是个地道?“黑子,咬住他。”我拼命的叫着,而叶文君也丢出一道符去,在邱老二的头顶上炸开。邱老二的头发迅速的被点燃,忽拉拉燃到了衣服上。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料。我们谁都不敢掉以轻心,生怕邱老二在我们的眼皮子下面逃走。邱老二迅速的脱掉上衣,盖住脑袋,想将头发上的火按熄下去,同时向坑一跳,准备逃之夭夭。我按住邱老二的手臂,用尽了力气,只听到邱老二的一声惨叫,我们两个人同时掉到了坑里。这个坑只能容一个人下落。我和邱老二先是卡在坑口处,不上不下的直憋气。“陈长生,他的手里有刀。”叶文君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我的心头一慌,再次对着他的手臂施压。邱老二倒吸口气,先向坑滑去,我扯着他的手臂,咬着牙关,硬是没有放开手,与他一道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