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唯一有座椅的就是庄主的第二任夫人,她手里捏着佛珠,一脸平静。
看见陆清砚来了,语调平平:“你想干什么就去,我会帮你看着这里。”
随后看见庄主,眼中的怨恨再也没法忍住,手中扯断了佛珠,死死地看着庄主:“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这一幕吓了大家一跳。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道礼佛的夫人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
连庄主都大吃一惊,面上红了又青,暴怒之中想去扇人,却被陆清砚的人压住没法动弹。
被人捧了大半辈子,现在当着自己女人们的面被这样对待,他心中无比怨恨。
可是也没法拿陆清砚有什么法子。
“夫人,慢坐,我先出去了。”
一行人害怕的噤了声,惶恐的被带离了山庄。
人走后,这位坐着的夫人流下两行泪水,明明三十多岁,已然多了那么多白发。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心中默念:“爹,我总算能报了此仇。”
她本就是排前三归元派,门主的女儿,却被欺骗,做了这映月山庄的第二任夫人,看着庄主越过越好,而他的门派却是忽然被灭门,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终于前几年从陆清砚那里得知了确切的答案。
她恨!
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这些年的小心等待给了她完美的答案。
……
一行人带到了一处坟墓前,正是之前陆清砚来祭拜那处。
看着前方的人影,有参与的,有知情的,还有暗中找事的。
“陆……”
一个男子还没有说完,就被点了哑穴。
这又是他的某一位哥哥。
陆清砚挑了一下眉,随后那群人就被压着跪在了墓前。
想要挣扎不屈服的,自然有的是办法,将腿骨一拧,打碎了再跪也是可以的。
庄主气的胸脯起伏剧烈。
养了个狼小子,装了这么多年,他看走眼了。
想来他是知道了。
“好好在我母亲坟前忏悔!”
陆清砚阴着嗓子出声。
图他母亲母族的钱财,后续又贪图其他权势,辜负了母亲,还任由母亲被欺负,被下毒,抛弃母亲,他着实该死。
陆清砚静静的站着,看着跪倒一片的人,心中涌现了无限惆怅。
最终,以罪定罚,没有放过一个。
死的死,关的关。
庄主不能让他走的便宜,折磨一番关在密室。
庄主夫人竟然不再礼佛,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家密室待上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