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青也很喜欢李彩玲,对她的问题,也是知问必答,不知道的,会鼓励李彩玲自己去寻找答案,以便丰富自身的内涵。
满满一大桌人,应小青是主角,肖凡连陪衬都不够格,一餐饭没说几句话,只有听喝跑腿的份。
应小霞为接应小青,已经耽误了半天工作,饭后,她想带着应小青去上班,应小青强烈要求肖凡一道,没去机场迎接,已经让小姨子产生不满,他也没敢拒绝。
三人来到应小霞办公室,看到姐姐宽敞的办公室,应小青坐在应小霞的办公椅上转了一圈,欣喜道:“我们清华教授的办公室,都没这奢华。几日不见真是刮目相看,我们老应家主坟冒烟,现在出高官了。”
肖凡瘪嘴调侃道:“没见识,这只是应老板的临时办公室,等一两个月,她就是几万人大厂的老板,办公室都要分里外间,连秘书都会配上,要不你别读书了,给你姐姐当秘书,帮我守住她,如果她被人勾跑,我就做不成你姐夫了。”
应小青起身拉住应小霞道:“姐:真的吗?”
平时通电话,只是加深亲情,聊的都是家长里短的事情,生意上的事情,小两口根本没有对应小青提起。
应小霞点点头:“厂房已经在建,等会我带你去看看。你毕业后,如果不想端铁饭碗,可以来帮姐姐。”
就在这时,肖凡别在腰间的传呼‘滴滴滴’的想起,取下来一看,唐芳传呼留言:我在星河电子厂外的糖水店等你。
肖凡招呼两姐妹道:“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我出去一下,晚饭前一定赶回。”
应小青瞪着肖凡,翘起小嘴不满道:“骗子,又要偷跑。”
应小霞赶紧招呼妹妹道:“怎么跟你姐夫说话的,他有工作要忙,只要能陪你吃晚饭,就不错了。”
应小青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想不想肖凡走,在亲情面前撒娇而已,听姐姐解释说他忙工作,着重提醒道:“晚饭前,一定要回来,不然晚上不准回家睡觉。”
唐芳选择的糖水店,就在下卞星河电子厂的正对面,肖凡到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放有两杯冰糖莲子羹,唐芳的一杯刚喝两口。
一年多不见,唐芳变化很大,曾经稚嫩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穿着也时尚了些。
肖凡坐下道:“终于重逢,走,我带你去厚街找家西餐厅坐坐,那里聊天清净。”
选择简陋的糖水店与肖凡见面,不单是规避炳哥、大头杨知道,还有怀念在星河厂打工那段生活,曾经厌倦了的工厂工作,真正离开,又开始羡慕曾经单纯的流水线生活。
唐芳摆手道:“就在这里吧,曾经在这里工作时,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安静的坐在这里,喝杯冰糖莲子羹。”
她没有告诉肖凡,当年,她喜欢坐在这里喝冰糖莲子羹,不是因为这家糖水店的味道有多么特别,而是幻想肖凡来厂里看她,能及时知道。
那时的肖凡,在周边一带的名气,已是如日中天,唐芳也从厂里喜欢关注社会新闻的人口中,知道他许多事情。
明知两人除了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故事,她还是奢望奇迹出现,一次次等待,一次次失望,但她很少主动传呼联系肖凡,一直把爱意埋藏在心底。
唐芳在肖凡心里,除了友情,还有一份牵挂,长久不见,他夺过唐芳手里的杯子,拉着她的手道:“莲子羹哪里都能喝到,我带你去喝咖啡、吃牛排,听听你离开星河后的故事。”
曾经被逼从事发廊,唐芳心里还有质朴的本性,再次踏入风尘,目标明确,就是向‘钱’看齐,主动周旋于不同的男人之间,自认为早已蜕变了清纯、没了廉耻之心。
但是被肖凡牵住手,脸上出现的娇艳神色,证明她心底,还保留着女孩最纯粹的感情羞涩。
虽然很不想离开肖凡的手,但现实经历已经让她明白,她与肖凡之间,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况且现在的她,还不方便与肖凡光明正大走到一起。
陪侍炳哥和大头杨的第二天,她就接管了舞厅的管理,刚安顿下来,就伪装成找工作的人去过迪厅,了解到迪厅老板的确是肖凡,她已经确定炳哥与大头杨商量想对付的人,真是肖凡。
看到装修豪华的迪厅,除了替爱人高兴他拥有了现在的成就,心里还有一些难言的苦涩,因为这代表她与肖凡的距离更远。
主动踏入风尘,只是被穿金戴银的同乡惹红了眼,她喜欢银子,但是讨厌陪睡。
炳哥与唐芳在南城见面,送了她一台传呼,交代完舞厅的事情,就已失去了踪影,也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唐芳知道,她帮到管理舞厅,炳哥会主动联系她,如果再见,陪睡这样的事情肯定少不了,虽然反感同时陪侍两个男人,但是有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偶尔陪侍两个男人,与在发廊每天接待不同的男人,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自从知道炳哥对付肖凡,一面是埋藏心里的爱情,一面是相对舒适的工作,还有不菲的收入,唐芳心里十分矛盾,这两天,她一直在想办法,既想维护心里的爱情,又想维护给银子的炳哥。
约肖凡见面前,唐芳还在想着这事,希望寻找两全其美的办法,最终想到出卖大头杨,不提炳哥。
她恋恋不舍地扳开肖凡的手,继续坐回先前的位子道:“就在这里聊聊就好,有些话我要提醒一下。”
肖凡疑惑的问道:“提醒我什么?”
“你和大头杨有矛盾吗?”
肖凡紧张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难得现在你与江湖也有了牵扯?”说完直视着唐芳,真担心她再次沦落江湖人赚钱的工具。
看到肖凡紧张的神情,唐芳清楚明白,直到今天,肖凡还在关心着她,愧疚、欣喜、眷念、心酸、失落不同的心情,瞬间混杂在心里,她低头沉默了很久,抬头时已是两眼泪花,坦诚道:“离开星河这一年多,我在赤岭做发廊,认识一个叫王笑的江湖人,他告诉我,你与大头杨有很深的矛盾。”
昨天在舞厅,肖凡就观察到,唐芳的言行举止,与曾经那个羞涩胆怯的女孩,完全是两人。想到舞厅的管理,应该有服务行列的从业经验,从事服务的人,改变大属于正常。
听到唐芳再次踏入风尘,肖凡睁大眼睛,愤怒的起身指着她道:“你又去做发廊了?还认识王笑那样的杂种,到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