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带队从事治安查夜这份肥差,平时都是被打工仔、打工妹恭维着的刀疤男,听到古丽娟‘问候’了他姐姐妹妹,骄横的性格马上就暴露出来。
他走到古丽娟身边,毫无顾忌的在她胸部狠狠捏了一把,然后捏着她的下巴,让古丽娟抬着头看着他道:“臭婊子,敢在老子面前耍横,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古丽娟愤怒的一膝盖顶到霸道男下身。
“臭婊子。”刀疤男顺势一耳光扇在古丽娟脸上,然后捂住下身痛苦的蹲了下去。
这时,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看着痛苦蹲在地上的刀疤男,结巴的问道:“听说今天晚上抓到两个漂亮妞,带来给我看看。”
刀疤男看到醉醺醺的男人,赶紧站起来走到醉醺醺的男人身前,夹住双腿缓解下身的疼痛,然后掏出烟还帮他点上后,讨好道:“华哥,你怎么来了?”
华哥不是结巴,只是喝多了酒,嘴不滑溜,他吸了一口烟,把烟雾栩栩吐到刀疤男脸上道:“刚才我在和记餐厅吃宵夜,听到说刚才你们查夜,查到两个漂亮妞,治安队里怎么没人告诉我呢?”
刀疤男紧张回道:“我正在审问,所以没来得及给你说,请华哥原谅。这就是其中一个。”说完,用手指了指捂住脸的古丽娟。
华哥摇摇晃晃的走到办公桌边的椅子上坐下,趴在桌上道:“带到我身边来,让我仔细瞧瞧到底有多漂亮。”说着眼睛就眯上了。
看着惦记美女的华哥已经醉着了,刀疤男害怕古丽娟被华哥‘宠信’,到时候为难他,所以没再敢为难古丽娟,而且把她单独关进隔壁的房间。
清晨,差几分钟就到八点,龙萍萍到站点上班了,她没像往常一样,到了站点就进办公室,开始一天的忙碌。而是刻意看了一下时间,然后目光搜视着站点四周,没有看见古丽娟的身影。
龙萍萍站在门口等到八点整,还是没有看见古丽娟,才有些失望的进到办公室。
处理了当天急需交办的事情,龙萍萍伸了个懒腰,再次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古丽娟还没有到。这时她才感觉奇怪,马上传呼了古丽娟。
一直等到十二点,站点人都进食堂吃饭时,还是没有等到古丽娟的消息。
龙萍萍以为她又是睡着了,所以没有回呼,心里暗自失望道:‘扶不起的阿斗,看来芬姐也有走眼的时候,高估了她的能力。’
饭后,龙萍萍忍着性子,再次传呼了两次,到下午四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她才感觉到不对,心想,第一个传呼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就算睡懒觉也该醒了,一直没有回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龙萍萍马上给肖凡电话,说明了情况。
肖凡没有来得急考虑,龙萍萍电话中阐述的调岗事情,而是关心起古丽娟的安全。
接完电话,肖凡赶去古丽娟的租屋,房门锁着,他也多次传呼,没有回应后,肖凡就确定古丽娟真出事了,马上召集没有上班的兄弟,开始四处寻找,自己也打电话四处询问。
晚上八点多,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焦躁不安的肖凡再次询问龙萍萍,她与古丽娟见面的详细过程,然后赶去热带雨林。
肖凡经常光顾热带雨林,所以这里上至总经理,下至每一个服务员,都认识这位厚街大爷。
总经理得知他的朋友,昨天晚上在这里消费完后失踪,配合的召集来所有员工,最后从要求古丽娟买单的服务员口中得知,古丽娟叫了一个男人过来,买完单就离开了。服务员还清楚的记得,来买单的男人和古丽娟是用家乡话交流。
肖凡心想,古丽娟能叫来买单的同乡,肯定是相识很久的朋友。可他对古丽娟身边的朋友都不熟悉,只得打电话给远在家乡的应小霞了解情况。
应小霞听到古丽娟失踪,也焦急起来,好在她对古丽娟的情况比较了解,凭借肖凡给她描述:帮古丽娟买单的男人外貌和她们之间用家乡话交流,这两条信息,应小霞就笃定买单的男人是袁高峰,而且还给肖凡提供了袁高峰的工厂地址。
得到信息的肖凡,马上带着山鸡和王阳,赶去陈屋袁高峰的工厂。
工厂保安队长带着肖凡,询问了袁高峰的领导和同宿舍的工友,确定他到现在也没有回厂。
离开工厂时,工厂保安队长讨好的对肖凡道:“昨深夜,陈屋村治安队在芦苇荡查暂住证,抓了几十个人,你可以去那里打听一下情况。”
陈屋村不大,位于三屯和赤岭两个村的中间,这里属于大头杨的地盘。
赶到治安队时,治安队里,几十个治安员又在准备今天查夜了。
肖凡对陈屋村不熟,但是与村长、治保会主任、治安队长这类有些面子的人物,都认识。
他直接找到治安队的贾队长道:“昨天我有两个朋友失踪,我想打听一下,是不是被你们治安队抓了。”
昨夜芦苇荡查暂住证,贾队长在场,只是抓完人后,他没有参与询问,就回家睡觉去了。
看着焦急的肖凡,贾队长赶紧回道:“你两个朋友叫什么名字?我马上查一下。”
得知名字后,贾队长翻看了昨天的询问记录,没有古丽娟,但是有袁高峰的名字,而且记录的最后标注是:嫖娼。
东莞查暂住证的处理方法,分为两类,:
一类是租房里:查到没有暂住证,只要给点黑钱,就能放人,同居没有结婚证的,给的黑钱会翻倍,没钱就剃成癞子头送樟木头,对于这类人一般不会询问,处罚相对还轻一些,即便是没有结婚证的同居情侣,最多也就一二百元一个人,就可以放人。
另外一类就是室外:查到没有暂住证,都会询问有没有犯罪记录,这类人处罚相对比较重,即便是单人没有暂住证,也是一百元起步,多则两三百。如果是没有结婚证‘打野战’的情侣,治安队的手段就是花样百出,最善用的就是给这类‘野战’情侣安上嫖娼的罪名,少则三五百,多则上千都可能。
幸运的是,昨天抓的人,大部分已经被亲友给钱赎出去了。袁高峰也有亲友,可是治安队给他定性为嫖娼,罚款重,而且配有传呼这类联系方式的亲友不多,没能凑够钱,虽然已经剃成癞子头,只是因为关在治安队的人不多,暂时没有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