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走,咱们去牛家一趟!”秦安急匆匆的说道。虽说得知牛花花没有遇到危险秦安松了口气,但同样也揪着颗心。以牛花花的性格,被父亲强逼着嫁人,没准会做出什么傻事。在陈老板的带领下,二人很快来到牛府附近。“这就是牛府,我先告退了!”陈老板赔笑道。他不过是个成衣坊的小老板,哪敢摊上这种事情。秦安朝着牛府门口看去,发现正有四名家丁警惕的巡视着四周。这哪里像是看门报信,分明就是在防止意外发生。想要硬闯的话,几乎没那个可能。况且,他们也不想背负私闯民宅的罪名,到时候被抓进牢里,又要跟县令那个老狐狸见面。“秦安,要我我们翻墙进去,我算好了,花花姑娘的房间就在那个位置!”张平主动说道。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如果牛府内部同样戒备森严,他们进去容易,出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姑父,先别着急,咱们打探一下情况再说!”秦安解释道。他们二人躲在角落里,仔细的盯着牛府的一举一动。牛家不愧是第一布商,来往的客人很多,但这些客人都要经过家丁的汇报才能进去。他们这两张陌生的面孔,显然不行。“要不,咱们也装成布商混进去?”张平提议道。这个办法听起来不错,可实践起来并不容易。牛家是织布的,并不是买布的,来跟牛家谈生意的都是卖蚕丝或者麻线。严格来说,秦安跟牛家是竞争关系,不存在供求关系。再者说,就算他们以谈生意的理由进去,也会被带去客厅跟牛老板见面,根本就见不到牛花花。秦安摇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从牛府走了出来。秦安立刻警惕起来,紧紧的跟在这人身后。等对方进入一个小巷的时候,秦安将他拦住。“你是牛家家丁?”秦安上前一步问道。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秦安,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你们是谁?想劫财吗?”从一开始,秦安就以坏人的方式出现,张平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案例来说,对方应该惊恐才对。他的反应不太正常。而且,他的衣服也要比普通家丁要华丽一些。秦安大胆的猜测,此人在牛府的地位不低。他决定试探一下对方。秦安掏出一锭银子,在中年男子眼前晃了晃,冷笑道:“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中年男子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别说是你这一锭银子,就是千两万两黄金摆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出卖牛家。”他的表现验证了秦安的猜测,一个普通家丁怎可能这般忠心耿耿。他这种人,不仅知道牛家的各种秘密,甚至对牛家人有深厚的感情,其中也包括牛花花!秦安把银子收起来,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他淡淡道:“你别紧张,我们并不需要你出卖牛家,只想把花花姑娘救出来!”“大小姐?”听到这个名字后,福伯表情一怔,眼神也变得有些惊慌。果不其然,他对牛花花的感情很深。“你们和大小姐什么关系?”福伯警惕的问道。“我们是朋友,几天前,昨天她来县城卖布,结果一晚上没回去,我们担心她的安危,于是来这找她。”秦安声情并茂的回答道。他很清楚,对付福伯这种人,就要用真情实感打动他。“你们是青莲寨的山贼!”福伯瞪大了眼睛说道。“小声点,这事要是被官府知道对花花姑娘可不好!”秦安赶忙说道。福伯也意识到说错了话,急忙闭上嘴巴。片刻后,福伯回答道:“你们走吧,大小姐不会再回去了。”福伯看着牛花花长大,早就把她当成了亲人,怎么可能让她继续当山贼。这个道理秦安也懂,他郑重道:“青莲寨已经是过去式了,一个月前,寨子已经解散了,我们找到一个村庄安定下来,并且发明了一种效率很高的织布机,卖的钱能够维持生活,花花姑娘在那里过的很快乐!”福伯暗自点点头,他之前还纳闷,为何牛花花织的布增加了五倍产量,原来是发明了新型织布机。不愧是他家大小姐,就是比别人聪明。福伯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你们回去吧,大小姐在这过的很好。”福伯继续说道,想要尽快把秦安打发走。秦安摇摇头,郑重道:“你在说谎,花花姑娘过的一点都不好!”福伯顿时有些心虚,他自然知道牛花花不想嫁人,并且已经绝食一天。“牛府是她的家,这里有疼爱她的亲人,肯定要比外面过的好!”福伯反驳道。秦安冷冷一笑:“疼爱她的亲人?逼她嫁给不喜欢的人也叫疼爱她?当初要不是为了逃婚,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会去当山贼,她那是被逼无奈!”秦安的话,如同一根钢针似的刺入福伯的胸膛。这几年来,福伯一只在跟牛花花对接,他自然知道牛花花在山上过的很不好。可即便这样,她也不想回这个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花花姑娘正拼命的想逃走,甚至以绝食来当做威胁!”秦安趁热打铁的说道。福伯内心咯噔一下,秦安说的情况全中。“你不要小看花花姑娘的决心,为了逃婚她任何事情都做的出来,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是拼上性命,我也会跟你们牛家纠缠到底!”秦安冷声说道。经他这么一说,福伯直接崩溃了。他想立刻回府看看牛花花的状况,决不能让她真的轻生。“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福伯淡淡回答道。他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秦安说的太明白。“两件事情,其一,把我出现的事情告诉花花姑娘,并让她好好活着,其二,在王家与牛家定亲的那天,把我也带进去!”秦安语重心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