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街。
阎王以一敌近百人,已经是很惊人的事情了,可是阎王和他的三个小弟残掉袁大头这边两百多人,就不仅仅是惊人,而是将人震撼。
无相接住管刀后就化身为远古的魔神,不再像之前那样留手,但也不要人命,而是挥舞着杀伤力极大的管刀,往刀手的手臂和大腿上招呼。
残肢断腿,惨叫声就没有停下来。
什么叫真正的血流成河?
满地腥红刺目的血水汇集,流淌进路边的下水道中。
整条梧桐街都充斥着刺鼻的血腥气。
犹如人间地狱一般。
咚。
有些气喘的无相将管刀重重的拄在地上,披头散发,满脸满身的血水,目光冰冷的一扫地上数百个缺胳膊少腿的刀手,大声吼道:“以后梧桐街是老子阎王的,谁还敢不同意?”
没有人回应他。
不是昏死过去的就是在惨叫,听不听的到他说话都不一定。
微微撇了撇嘴后,无相拎着管刀跃上车顶,犹如俯瞰众生的君王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妈的,累死老子了。”无相咒骂了几声,盘腿在车顶上坐下,管刀放在一旁,摸出烟点上一根后说道:“把插座、马炮、袁大头给我拎过来。”
挨了几刀,满身是血的刀鬼是无比的激动兴奋,这么大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关键是他还参与了,就算是被人干掉也值得,况且他还活着,是胜利的一方。
听到无相的话,他立刻扛着刀刃无损的武士刀,将少了一根胳膊,被自己踩在脚下的插座拖到车子旁,又跑去将无相一甩棍敲昏过去的马炮拖回来,最后搜索了一会儿才找到袁大头,用脚挑翻过身,见还没死,也给拖了回去。
让三人对着车顶上的无相跪好后,刀鬼退到一旁,扛着武士刀看着三人,满脸的狞笑。
无相笑看着马炮,问道:“马炮兄弟,你想怎么死?”
马炮原本就没了血色的脸,闻言后更白了,惨白惨白的,汗如雨下,咚咚的磕着响头,叫喊道:“阎王哥,我错了,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以后我就是你最忠实的小弟,一定鞍前马后……”
“嘘。”无相示意他闭嘴,而后笑道:“我做人很有原则,说你该死,是因为你真的很该死。一,你让我多给你们一些时间,你们要商量一下,显然商量出来的结果让我不满意。二,其他人都上来拼命,而你煽动了所有人的情绪后,却自己退后躲到电线杆子后面,是不是有点不仗义?”
“马炮,你妈了个啵。”插座暴怒,少了一条手臂的他反倒比之前更加凶狠,双眼血红血红的,像是疯狗似的扑到马炮身上,另一条手臂虽然还在,但也受伤了,抬不起来,他就用嘴去咬马炮,真就像是一条疯狗。
马炮惨叫,和插座滚作一团。
刀鬼看了眼无动于衷的无相,就打消了上前阻拦的念头。
而无相也不去管插座和马炮,而是看向双臂无力下垂,耷拉着脑袋的袁大头,淡淡的道:“如果你没有跳出来挑衅老子的权威,老子倒是可以留你一条命。不过你放心,祸不及妻儿,我阎王不是那种做事没有底线的人。”
耷拉着脑袋的袁大头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了,可片刻后却是虚弱的说道:“谢谢。”
“不用客气。”无相笑了笑,说道:“自己撞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