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齐安带着人又往刑部大牢去了一遍,苏景云依旧如前两次一般痛哭哀求。
可这一次谢齐安没有耐心看他演戏,直接命人将苏景云绑了起来。
刑房内各种刑具看的让人毛骨悚然,谢齐安不想跟他过多周旋,直接了当狠狠将一鞭子抽在苏景云身上,哀嚎声便响了起来。
“谢齐安你想屈打成招吗?”
“你的罪名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算什么屈打成招。”
“我没做过的事,相信到了陛下那里他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你怎么肯定,陛下一定就会相信你呢?靠你的那个福伯吗?”
苏景云不可置信睁大双眼,“你……”
“他身上的那封信你想看看吗?”
谢齐安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室内烛火昏黄,他在苏景云眼前晃了晃,然后又小心收回怀中。
苏景云不可置信,“谢齐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不接着装了?”
谢齐安笑看着他逐渐变得愤怒到扭曲的脸,“是以为自己迟早会从这里出去?可是啊,陛下就根本没收到你的这封信啊。”
“谢齐安!”
“这就恼羞成怒了?”谢齐安忽而转头怒瞪着的苏景云,“那你让公主将掺有药物的的香囊给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自己会有这一天。”
“你都知道?那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苏景云细思极恐,“你想要陛下的命!”
谢齐安就忽然笑了,“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呀。”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哦,不对,是你整个苏家。”
“你……你究竟是谁,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无冤无仇?”谢齐安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室内都回荡着他的笑声,苏景云听着那笑,却觉得毛骨悚然。
谢齐安永远都忘不了承德十三年三月初六那天,那是他此生悲苦的开端,父亲被绞杀于东门外,当天夜里一伙人闯进了他家,他被母亲藏在地窖里,透过木板缝隙亲眼见着那些人活活勒死了她,那一年他才十二岁,可是为了给他们报仇,他不得不忍辱负重。
“你知道这些年我都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弄死苏易迁,当年他运气好,死的早,今日我只好拿你开刀了。”
谢齐安拿起火盆里一根烧红的烙铁,苏景云满目惊恐,可他浑身被绑任凭如何挣扎也逃不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烧红的烙铁离他越来越近,“谢齐安你这个疯子。”
“我是疯了,那又怎样。你说如果我将苏易迁的那些罪证都交到皇上面前,他老人家还会放过你吗?到时候可就不是死你一个苏景云那么简单了,到时候苏家满门都要为你陪葬。但在你死之前,不好好折磨折磨你怎么对得起我父母的在天之灵。”
苏景云听他这样说,不知怎的忽然就笑了起来,他越笑越大声,几乎停不下来,那近在眼前的烙铁也没那么可怕了。
谢齐安冷冷看着他,“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