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小词和彭成面面相觑。
风雪有点大,雪花被卷着往檐下吹,点点雪花落了满身。
“檐下寒凉,彭大人不如先去偏厅坐坐。”
彭成笑道:“也好。”
小词将人引到了花厅,给他沏了杯热茶,人就走了。
把彭成一个人留在了偏厅默默喝茶。
等了两盏茶的功夫,徐阶终于出来了,两人一同又往宫里去了。
这马上就又是年节了,徐阶经常是宫里宫外两头跑,有时候忙的连歇脚的功夫都没有。
这难得的半日功夫,就是天气有些冷,雪天路滑,两人没有骑马,也不想坐马车,干脆就走着往宫门去了。
风雪在眼前弥散,徐阶忽然问道:“刚那丫头怎么样?”
把彭成给吓了好大一跳,“殿下,您这是来真的?”
“我是见你这都打光棍都打了二十来年了,再不赶紧物色个姑娘,再过两年人都要老了。”
脑中一时又想到卢月刚刚那句话‘什么他老了就去找个年轻的’,不由牙根痒痒,心道:得赶紧将婚事定下来才好,免得煮熟的鸭子飞了。
“殿下操心我做什么,我这么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
徐阶停下脚步,怒瞪他,“怎么,你还嫌弃?”
“不敢不敢。”
徐阶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人姑娘配你绰绰有余了。”
“是。”
雪继续又下了两日才停,卢月在屋里被闷了好些天,这才被小词‘特赦’给放了出来。
自打安岁岁离开京城之后,卢月就很难再找得到一个说的上话的姐妹了,日子过的无聊极了。
她站在檐下看院子里堆积着厚厚的一层雪,驿馆里的多数侍从都是跟着她一起从南朝带过来的,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雪天又冷的,她也不想难为他们冒着寒霜去扫那些厚厚的积雪,现在院子里积雪就那么铺成厚厚一层,看着洁白一片。
卢月趁着小词去屋里给她去暖手的功夫,人就跑到了雪地里去了,等小词出来,见人已经在雪地里玩起了雪,不由又气又急。
“公主!”
卢月不为所动,捧起一抔雪,往她站着的地方撒过去,结果扑了小丫头满脸的雪沫子,冰冰凉凉的。
自打她生病过后,小词像是防贼一样,不光防着驿馆里的人会不会对她不利,也要防着她家公主不停劝诫,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但是仔细一想,卢月被拘束在屋子里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自打她病后,就极少出门,这是把人给憋坏了?
小词反思了一下自己,算了,让人玩一会吧。
卢月一个人在雪地里扑腾了好一阵,觉得一个人玩不得劲,也没什么意思,就冲着院子里的丫头喊,让他们也都一起来玩。
本来也就是些年轻的小丫头,来了梁国后,都日日拘束着,现在得了令,一个个跟疯了似的。
打雪仗的打雪仗,雪团子在院子里乱飞。
一个雪团子像是没长眼一样,竟然直直就朝着卢月站的地方飞去,小词吓的不行,就站在檐下冲那人喊:“那是公主,你看看清楚啊。”
但是场面已经混乱了,大家嬉闹声都响在院子里,谁能听见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