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以出去透透气,她高兴的不得了。
“对了,我背上的伤真的有那么害怕吗?”她刚瞥了眼他离开时的脸色,都白了。
“没有。”秦少炎的语气有些生硬。
“瞎说,那你刚为什么那样一副样子,跑的比兔子都快。”
“那你呢,你介意吗?”
“我?就还好吧,多多少少是会有点介意的。”她忽然语调高亢起来,“但是我只要一想,这是因为救人才留下的,心里就觉得无比自豪。”
秦少炎在心里想:得,自己这是瞎操心了。
“那你就不怕,你未来夫婿介意?”
安岁岁倒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被问的一愣。
“他为什么要介意,再说是在背上又不是在脸上。”
秦少炎哑然失笑,还真是单纯,他就不该问她这个问题。
“他要是介意了那也没办法,大不了我就不嫁给他了,那么多人呢,总有那么个不介意的人啊。”
心态挺好啊,秦少炎捏了捏手指。
她笑嘻嘻道:“再说本姑娘貌美又可爱。”
“我不介意。”秦少炎忽然低低道。
“啊。”安岁岁没反应过来,呆愣了片刻。
秦少炎接着又重复了一句,“我不介意的。”
安岁岁脑子嗡鸣,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你……你说什么呢?”
“就像你说的啊,你这么貌美又可爱。”他本来很紧张的,也没打算这么早说来,因为现在实在不是说这种话的好时候。
但是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干脆一次说个清楚。
“我……我……”
安岁岁说不出话来,干脆一头钻进了边上的被子里,像只要把自己埋起来的鸵鸟,仿佛只要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她,她也看不到别人。
秦少炎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太过唐突,把人吓到了,但其实这话他早就想说了,在认出她的时候。
安岁岁永远都不知道,他跟秦少炎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陆河园的花房里,他们早在十年之前就见过了。
秦少炎永远都记得,自己十五岁,初次来京城的那年,身上没有一点盘缠,饿的快要死的时候,是她递上来的那个饼,救了他的命。
一个饼算不了什么,但是那是他绝望时刻,透进来的一束光,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十年时间,他从最初的什么也没有,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大家都说他算无遗策、处事精明又果敢,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子。
崇安堂设有专门调查的暗道,可是他一次都没有用此来找到她。
因为,算无遗策的人也会害怕,也会犹豫。
那个小姑娘那样好,会不会也已经遇上了同样好的人,待她如珠似宝。把他放在心尖尖上,春花秋月的都想与她共享。
他害怕自己找过去,看到的是阖家美满的幸福画面,那样太残忍了,他不是君子,做不到坦然放手。
可是上天到底怜惜他,让他们再次遇上了。
如果没有方既白,可能事情会更加简单,也说不定她早就是他的娘子了。
但是现在也不迟啊。
方既白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失去的是什么,那是他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