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杨虎臣的心中蓦的一沉。
一船的货物,价值上百万,如果不能成功卸货,他就要血本无归。
可当着全青州市商界的面,把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吃回去,让陈清河夫妇祭拜老人,他的脸上同样挂不住。
几经思索后,杨虎臣冷哼一声道:“想要花钱买通宁无缺,封锁我的港口?做梦!”
“我告诉你!我们杨家的钱拿出来,能活活把你砸死!”
“秘书,马上去给宁无缺打电话,陈清河给他多少钱我给双倍!让他马上帮我们卸货!”
秘书一路小跑着过去,陈清河则用讥讽的眼神看着他们瞎忙活。
现在的宁无缺,还在边境之外忙着买机器呢,哪有时间搭理他们。
杨音韵惊愕良久,恍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老公,你让宁无缺把港口给……”
“嘘——”
陈清河朝着杨音韵比了个嘘的手势,偷笑着说道:“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和宁无缺的关系,让这几个家伙瞎忙活去吧。”
果不其然,二十分钟以后,秘书垂头丧气的回来。
“董事长,宁无缺出差不知去什么地方,他们的人说,在宁无缺不在的情况下,一切以陈清河的话为准。”
杨虎臣的脸色,顿时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在场所有人都祭拜完毕,员工捧着放有骨灰盒与遗相的相框,随时准备出发。
他既不想要当着全青州市人的面,向着陈清河低头,更不能丢掉上百万的货物!
王成芳看不下去了,“启圣,你还愣着干什么呢?马上你就要起灵了,快让清河他们祭拜啊!”
杨启圣两头为难,有些尴尬的问:“臣伯,这事您看怎么办?”
“你自己看着办!”
觉得没面子的杨虎臣,气得拂袖离去!
杨启圣咬着牙,有些怨愤的盯着陈清河,终究只能叹一口气说:“祭拜吧!”
丧乐响起,陈清河和杨音韵上香祭拜,最后举着花圈,跟随上了丧葬的队伍。
群人在城中绕行半个多小时,来到了北山正中的公墓群,将骨灰盒放入墓穴之中。
艳阳高照的天气里,来送葬的人员三两成群凑在一起,小声说笑着。
唯独杨音韵在坟墓前,哽咽泣不成声。
陈清河抽出纸巾,默默的帮老婆擦拭眼泪。
至于杨启圣,在送葬以后就匆匆的离去。
陈清河不由唏嘘,杨广业叱咤风云几十年,到了入土为安的时候,竟然只有一个女儿为他掉眼泪。
有杨广业在,杨家能够平稳且保持高额盈利运行下去。
现在杨广业倒下,就凭杨启圣这个小怂崽子,真能撑得起杨家偌大的海内外生意?
或许杨虎臣的介入,对杨家来说,并不算是一件坏事。
祭拜过父亲,最后尽过孝心之后,压在杨音韵心中的石头落下,她回家以后心情明显放松了许多。
陈清河这边,也接到了宁无缺的电话。
他已经购买完所有的生产链,货物已经装船走海运前往沱江,要不了多久就能赶到青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