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舟认真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走吧,去机场。”
陈渔疲惫地靠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
她想离开这个城市,去哪里都好。
车子缓缓发动,程方舟看了眼小区的方向,目光幽深。
可惜闭上眼睛的陈渔,并没有看到那一幕,也没有看到,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周子暮的车从另一个方向驶来,缓缓进了小区。
周子暮推开门,就看到坐在轮椅上哭泣的白雪,以及散落在地上的钥匙,他的心蓦然沉下去。
“子暮,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是我没用,我没有留住她。陈渔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个地方!她刚走没多久,你快去追她,她还生着病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周子暮的脸色很难看,他死死盯着那把钥匙,心仿佛空了一样。
呼吸都痛!
可看到白雪难受的样子,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我扶你回去休息。”
白雪很“自责”,一直哭。
周子暮安慰了许久,才终于把她哄睡,这才转身离开,顺手关上了房门。
偌大的房子里空dàngdàng的,属于陈渔的东西,全部消失了。
他艰难地走到门口,捡起地上的钥匙,握在手里,冷冰冰的!
陈渔!你怎么这么狠心?
这是他们共同的家,可她却说离开就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良久,周子暮才鼓起勇气,朝着属于他们的卧室走去。
卧室里,拉着厚重的窗帘,黑漆漆的。
他打开灯,映入眼帘的,是空dàngdàng的衣柜、孤零零的床头柜,以及连床单都没有了大床。
周子暮难受地捂住胸口,克制着心中的疼痛,转了一圈,无力地躺在了床垫上。
什么都没有了,就连陈渔最爱的香水味,都被消dú水的味道取代了。
“陈渔,你怎么这么狠?难道就没有一丝留恋吗?”
周子暮双目赤红,用力攥紧了手中的钥匙,钥匙隔得他的手很疼,都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