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红花的父亲已经筋疲力尽,他愤怒地扔下手中的棍棒,对老伴吼道:“你不必问那两个小子了,我告诉你,你女儿真是个麻烦精!她不仅不知天高地厚,还敢羞辱威胁凤同志。结果人家一怒之下,直接把我们赶走了,明天就不用去修建学校了。这一切,都是你这宝贝女儿惹出来的!”
陈红花的母亲闻言,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她心里暗暗想道,难怪两个儿子刚才都没有出来劝架,原来是被这个惹事精给气坏了。原本能赚些工钱的活计,全被这个任性的女儿给折腾没了!
陈红花的父亲,从兜里掏出那张被揉成团的试卷,没好气的扔在自家老伴面前,继续说;“你看看,你的好女儿,就这两把刷子,还敢想当老师,就她这个德行,哪家人敢把孩子交给她教?你瞅瞅她写那个字,狗爬出来的字,也比她写出来的好看。竟敢当着其他村民和知青,还有公社主任的面,去羞辱人家凤同志,我看她是活腻了。”
“咱先不说人家凤同志有钱没钱的事儿。人家以前就是常林村的知青,人是靠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人家的干爸,那是派出所的所长,人家不仅抓过特务,还收拾过敌特,哪个人不知道她!你这个女儿可倒好,不说巴结着人家,竟还跑去得罪人家。那是敢动刀子的主,是我们惹得起的人吗?老婆子,我告诉你,明天就给她张罗婆家,趁早给她嫁出去,你若是在护着她,你也跟着她一起滚蛋。”
陈红花的父亲说完,就转头进了屋,“哐当”一声将房门关上。
而陈红花的两个兄长,没搭理陈红花,而是看向自家母亲说道;“妈,您也别怪爸生气,小妹她确实过分了!这要是私下得罪人家,我们和父亲,还能厚着脸皮去求得人家的原谅。可小妹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得罪了人家,还拿着一团纸砸人家,虽是不疼可丢脸不?那么多人在,人家又不欠我们的,凭什么要受小妹的气?您说哪个人受得了?”
“还有,我们在人家那干活,人家一点儿都不抠,还特别的大方,工钱到日子就结算,不差我们一分钱。虽不是长久活计,但人家对我们确实不错,光肉包子,就分发了好几次,我们和父亲,一个也不舍得吃,全部都拿回来了。妈您说哪个老板还能这么大方?就是以前的地主,也没这么大方的吧?以前的地主,只要不欺负工人,让工人吃饱饭,那就不错了吧?”
“原本,修建学校的活,也没多久就完工了!可如今人家不用我们了,先不说丢脸的事情,就是工钱也少赚不少呢!我们父子三人,五天加起来,就是十二块钱,可现在好了,别说十二了,就连一分钱都没有了!等我们媳妇下工回来,若是知道此事,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
陈红花的两个哥哥说完那些话之后,毅然决然地转身走进屋子里面,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然而,陈红花的母亲却一直凝视着瘫倒在地的陈红花,脸上满是失望和沮丧。她原本并没有期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出人头地、大有作为,但也绝对想不到,她的女儿竟然如此善于惹事生非,这实在是令人太过失望了!
陈红花眼看着母亲脸上露出的失望神情,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起来。她艰难地用膝盖爬行到母亲跟前,声音哽咽地说道:“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再也不会这样了,请您不要将我嫁出去,更不要抛弃我啊……”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
可是,还没等陈红花把话说完,她的母亲已经带着满脸的失望走进了厨房,甚至连一眼都不愿再多看她。
陈红花本想继续追到厨房去,但是她浑身上下疼痛难忍,根本无法挪动身体,最终只能无力地坐在院子里。她好想放声大哭一场,却又害怕会因此再次遭受毒打,于是只得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虽然陈红花此时正安静地坐在院子里,一言不发,但她的嘴唇却在微微蠕动着,仿佛在低声嘟囔着什么。
而在空间之中的凤凌绮,则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空间向陈红花靠近过去,试图听清她说的话。然而,由于距离较远,她也只能听到一些模糊不清的声音。
“凤凌绮,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在所有人面前丢尽脸面……”断断续续的话语飘进了凤凌绮的耳朵里,她忍不住翻起了白眼。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就是喜欢作茧自缚,这陈红花明明已经被狠狠地教训过了一次,居然还是学不乖,实在是让人感到无语至极!
不过既然对方如此不安分,那凤凌绮也决定继续盯紧她,看看她究竟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毕竟自己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陪她玩这场游戏,顺便看看她最后会如何自取其辱。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正在空间内小憩的凤凌绮忽然听到一阵轻微声响。她立刻警觉起来,睁开双眼,从床上一跃而起,眼神锐利如鹰隼般紧盯着外面的人影。只见那道身影正是陈红花,她正蹑手蹑脚地朝着厨房走去,手里抓着灶台上的火柴,动作异常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被人发现似的。出了厨房之后,陈红花又顺手抱起一捆毛柴,然后轻手轻脚地打开大门,缓缓走了出去。
躲在空间里观察着这一切的凤凌绮,见到陈红花的行为举止以及她所携带的物品,心中瞬间明白过来:“好啊,原来她打的是这般算盘!她这是企图放火焚烧尚未完工的学校啊!不得不说,这女人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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