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郝芳捡起一块煤朝冷雨砸去,冷雨一闪身躲开,煤块没砸到冷雨,反倒把自已的手搞黑了。
“来呀,来呀,没打着。”冷雨看到郝芳在看自已的手,更是开心,就像逗幼儿园的小孩,逗着郝芳。
郝芳更来气了,反正手已黑了,又捡起一块煤,朝冷雨丢去。
两人相距也就五六米,冷雨正在往两边的煤堆看,琢磨怎样才能找到线索,这一块煤正砸在冷雨的头上,虽然不怎么痛,冷雨也用手去摸了一下,刚才在门口那一闹腾,已是一头的汗,这一摸,汗水和煤灰混在一起,一手黑泥。
这让非常注重形象的冷雨有些生气,回头看向郝芳,心想,这丫头是不是疯了,就不怕这一下把人打伤。
郝芳看到冷雨的黑手,高兴得跳起来,“哈哈、哈哈,打中了、打中了。谁叫你不等我,哈哈哈哈!”
看到郝芳的样子,冷雨童心大起,转身跑过去,把手上的煤泥朝郝芳的脸上抹,郝芳连忙往后躲,部分煤泥竟然抹到她嘴里。
“呸呸。”郝芳努力地想把嘴里的煤泥吐出来,又用左手去抹了一把脸,看到左手也变黑了,一下呆住了,这个爱美的姑娘,正在琢磨此刻自已的形象。
冷雨见这一抹成功,赶紧跑开,离着郝芳七八米远,回头看向郝芳,郝芳一边是白脸,一边是黑脸,看上去非常滑稽。
“哈哈、哈哈,美女,你太美了,我来给你拍一张,回头发到你们电视台。”说着就掏出手机,准备拍照。
郝芳应该是通过冷雨的表情和言语,明白此刻自已的样子,那股泼辣的野性瞬间爆发。
“冷雨,你这个王八蛋,敢欺负我!”说着,双手捡起地上的煤,不停地向冷雨砸。
冷雨一边躲闪,一边拍照,嘴也没闲着,“来呀!来呀!没砸到,还是没砸到!你这些照片太好看了,我给你发到网上去。”
冷雨越是这么挑逗,郝芳越生气,完全没了电视台主持人的样子,追着冷雨打,没几下,身上的白衣服上,就粘了很多煤灰。
此刻,谭二毛带着四名警察,到了煤矿办公室,谭二毛给四人泡上茶,又拿出四个小红包,“几位警官,你们辛苦了,一点小心意,请收下。”
大牛和两名协警哪敢接,忙往外推。
三哈子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很随意地收下,又看向大牛和两名协警,“谭老板一点心意,都收下,哈哈,都收下。”
谭二毛也跟着道:“哈子哥说得对,就是兄弟之间的一点心意,兄弟们买瓶酒喝。”
三人心里明白,这带队的正编警察都收了,自已要是不收,以后在派出所怎么混,两名辅警笑着把红包装进了口袋。
大牛实在是不想收,作为警察,他清楚收了这个红包,意味着什么,现在出来四个人,三个收了,自已要是不收,就相当于打了其它三人的脸,以后在派出所,这些人做什么事,都会防着自已,孤立自已。
不得已,大牛也接过红包,放到茶几上。
看到四人都收下了红包,谭二毛心里踏实了很多,又给每人发了一支烟。
谭二毛与几位警察胡侃了几句,心里惦记着伯伯交待收拾冷雨的任务,还有埋在煤堆里的柳奎的尸体。
笑道:“几位警官,我让财务小贾过来搞服务,那些刁民正在煤矿找人呢,万一搞坏设备或引起安全问题,出了事就麻烦了,我得去看着点。”
三哈子红包到手,心里正高兴呢,谭二毛想去干什么,跟自已也没毛关系,附和着:“二毛,你去忙,有什么事,打我的电话。”
谭二毛点头哈腰,从隔壁办公室叫来小贾,一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少妇,三哈子觉得,他来服务,比谭二毛强得多。
三哈子出了办公楼,对楼下的两个保安道,抄家伙!跟我走。
冷雨就这么跟郝芳打闹着,不知不觉,两人往里走了一千多米,几个保安跟着看两人嬉笑,也不靠近,只要他俩往里走,越到里面越好!
冷雨故意把煤灰抹到手上,时不时从煤堆后面冒出来,往郝芳脸上或衣服上抹一把,抹完就跑,心里觉得挺痛快,今天趁这个机会,好好收拾收拾这个高高在上的丫头。
郝芳哪受过这种委屈,脸上、身上全黑了,从小到大,都是她欺负男生,今天被男生欺负得没一点脾气,一边哭,一边用煤块砸冷雨,好在这里有捡不完的煤块,虽然冷雨跑得快,还是被郝芳砸了十几下,每次砸中,郝芳就会从哭声中爆发出两声大笑,那种痛快,有点让她上瘾。
几个保安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慢慢往出沟里走,暗自高兴,这两年,煤炭价格不好,谭元发在里面囤积了很多好煤,常年没人来,里面正是收拾冷雨的好地方。
冷雨觉得,把郝芳收拾得差不多了,该搞正事了,在郝芳脸上抹了一把煤灰后,闪到一个煤堆后面,再绕过几个煤堆,就甩掉了郝芳。
郝芳绕过煤堆后,没看到冷雨,认为这个坏家伙躲在某个角落,等着阴自已,从地上捡起两个大煤块,也不哭了,放慢脚步,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准备给他来个偷袭。
跟在后面的几个保安,突然发现两人不见了,跑向两人刚才打闹的地方,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会,谭二毛赶过来了,冲着几个保安,大声问道:“冷雨那个王八蛋呢?”
一个保安支支吾吾地回答,“刚才还在这儿,不、不见了。”
谭二毛这会也有些紧张,他知道,柳奎的尸体就埋在这附近,要是让他俩找到尸体,事情就搞大了。
“还有那个美女呢?”谭二毛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他相信尸体埋得挺好,应该出不了问题,又想起电视台的美女主持人,立刻精虫上脑,今天机会难得,这样的美女,绝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