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过你男人?”
“我还舍得将你摔了?”
“腿抖什么?我昨夜特地没弄你。”
他说的话,实在让崔宣氏羞愤不已。
她最厌恶的也是崔旸说的话不分场合,丝毫不文雅。
可崔旸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送入道馆。打了热水后又下山要来了换洗衣物。
来来回回的折腾,就好似是他分内之事般。
她看在眼里,埋怨有,可女娘的心动也有。
再后来,她有了崔柏,同崔旸也有过一段时间的恩爱。直到吴家人的出现。一次又一次的磨着她的性子认清了现实。
而崔旸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失望。
她看向崔旸的眼神便淡了,情绪也淡了。
她做尽妻子该做的分内之事。却独独没了温存。
崔旸也跟着变了,变得沉默寡言。
她又何尝不是?
相对而坐,却无话可说。
崔宣氏甩掉这些思绪。人都死了,也没意义再去计较这些。
“吴妈妈,你陪着沈娘子,她若累了,再送去厢房歇下。”
她叮嘱沈婳:“无需见外,有什么同房妈妈说。”
沈婳点点头,目送她和乔姒去帮忙离开。这才去取过石桌上摆着的鱼食。
她取了一小把,靠在栏杆处,视线往下探,水很清澈,却因天气严寒,而带有一层薄薄的冰。
沈婳视线一转,拾起不远处的一根细竿,对着池面,稍稍戳出一个洞。
破冰。
就这么有一下没有下的喂着。
“表姑母养鱼是为了吃吗?”
沈婳问。
房妈妈:“自然用来观赏。”
鱼儿很快游近,争先抢后的夺强。
“真是可惜了。”
沈婳幽幽:“它们应当是极为肥美的。”
房妈妈:?
这话,她听侯爷讲过。
那是,大公子不曾亡故,二公子还不是侯爷,仍旧是鲜衣怒马的世家公子哥。
二公子在陪同崔宣氏回宣家时,闲来无事抱着娇懒的猫儿来水榭垂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