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热一冷间,栗子很快将帕子染成了黑布。
粽子也便煮好了。成妈妈手巧,用席草六个一捆。提着出了门。
沈婳看着她一个一个敲门。
“自己包的粽子,张嫂子尝尝?”
张嫂笑:“哎呦,这粽子包的水灵。瞧着就好吃。那我就不客气了。”
刘嫂:“我家小子早就闻着味了,今年事多,来不及做这些。我正想着腆着脸讨要呢。”
最后一个是王嫂。
她收了粽子,又眼尖的余光瞥见倚在门口的沈婳。
“沈娘子怎又在外吹风?”
沈婳弯唇笑:“又不是水做的娃娃,风一吹就倒。”
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的一声尖叫。
王嫂子当场就白了脸,不多时,离梨园最近的刘嫂张嫂又再一次开了门。
王嫂热心肠,连忙大步朝严家而去:“这……严家又吵了?喝醉酒就打女人,上回严嫂子一头血呢,这回可别闹出人命来。”
刘嫂子却不愿去掺和,啐了一口:“她也是活该,偷汉子偷到公爹头上,严雄早就想送她沉塘了,偏偏严老爷子心疼舍不得。也难怪严雄吃醉酒,严嫂子就免不了一场毒打。”
这日子也便糊弄的过下去。
妻不成妻,母不成母。
沈婳慢慢挪了过去。
“谁说不是呢,上回严雄打累了歇下,严大爷才回去,我上回还撞见这老头抱着严嫂子,好生哄呢。眼下定然又跑的没影了。一条巷子里,再龌龊肮脏也低头不见抬头见,晦气的很。”
两人一句接着一句贬低。
沈婳从她们身边挪过。
“沈娘子,你去何处?”
沈婳微微一笑:“随便走走。”
“娘子。”
成妈妈连忙把人拦住。她也不劝,只是说。
“栗子和红薯冷却就不好吃了。”
沈婳失望的伸长脖子朝严家那个方向探,她看着王嫂在敲门。
“严兄弟,严兄弟。”
下一瞬她又觉着冷,连忙又缩了过去,只能故作冷贵高艳的往回走。
再度回杌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