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连家谱都入不得的妾室,如何能为早已入土为安的沈坠做主?
前世,她自顾陷入自身哀凄,冥婚一事,沈董两家怕世人龃龉说嘴,瞒的极好。
沈婳耳中嗡嗡直响,眼前更是一黑。
“欸!”
郑千喻将软下去的沈婳一把扶住,气的脸通红:“沈婳!”
“你讹我讹上劲儿了是吧。”
一言不合,就想装晕。
“娘子。”倚翠一惊,连忙上前。
郑千喻着急忙慌将沈婳送到倚翠怀里。
沈婳喘了几口气。面上更是没有半滴血色。却一把抓住郑千喻的衣袖。
“这事藏的严实,你如何知晓?”
郑千喻:“董家娘子醉酒说的,让我听见了。”
“但凡董家子是个好的,我也不至于这般愤慨。沈坠生前不如意,难不成死了也不让她安生?”
几个呼吸间,沈婳恢复了平静。
也是为难了沈瞿了,忙着办沈巍后事,还要为了借董家同知府牵上线而同意如此损阴德一事。
而这件事,也免不了沈薛氏的出面自荐。
她似讽非讽,语气虽轻,但吐字清晰:“沈坠再如何也是沈家血脉,有我一日断不会让人这般作践她。人都死了,岂能破棺挖骨与那董家子同葬?”
董家,堪配?
仅此一遭,沈婳哪儿有喝茶的心思。
她深深看了郑千喻一眼。
郑千喻被她的眼神盯得直发毛。
看什么看,她正要继续阴阳怪气。就见沈婳泛白的唇瓣勾出一抹笑。
“多谢米三娘子告知。”
郑千喻气的掉头走人:???
你再说一个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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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此事定然是二房连同继公子的手笔。若继夫人也掺和其中,您又如何应对?”倚翠死死拧眉。
沈婳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又何尝不是送上门的把柄。”
“那些人真是连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