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澄并不怕他的威胁。
只道:“管事的,您也没说,五两银子就要买了我这所有的菌子吧?”
“您说的没错,确实这季节,特别是秋雨过后,满山都是菌子。”
“但除了我,这青阳镇应当也没有人再比我识得这么多的菌子了吧?”
姜晚澄也是大胆推测的。
这管事的似乎不怕王家之势,所有才敢把她的菌子都收了。
但他既然敢吃,手底下的人,往年应该也敢去给他采才是。
可他先前说,在青阳镇,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吃这一口鲜了。
所以说明,他的人不会采菌子,更不识得那么多种类的菌子!
姜晚澄又接着说道:“管事的,这些菌子,其中有些常见,但有些,即便是在上京,应当也不常见吧?”
“便说这松茸和羊肚菌,我听闻它们不仅能摆上高门显贵那些人家中的主桌上,甚至重要宴席,专门拿来宴客所用。”
“它们的价值,应当是非常可贵的吧?”
“您说呢?”
管事的闻言窝了一肚子火!
他说?
他说他娘个屁啊!他说!
这些话都被这女娘一个人给说完了,说死了,他都快要被他给说服了!
这女娘,真是巧舌如簧!
不过,她说的没错。
松茸和羊肚菌,在上京都是较为稀贵的食材。
不只是因为上京那边甚少产出这两种菌子,更因为这菌子应季,极难运存,每年干货倒是不难买,但是最新鲜的,在上京那都是很是难得的!
所以,确实,谁家要是得了这样一筐子新鲜的菌子?
那是要宴客极为重要的宾客才肯拿出来的。
不过,她如何知道这些?
她去过上京?
她的见地,绝非一乡野村姑,她到底是谁?
管事的的又将姜晚澄打量了一遍,但就是如何瞧,他没有瞧出来半点端倪。
她的口音是官话,她的行为举止似乎也不算很得体,但是穿着打扮,甚至一双跟着她的幼弟幼妹,都看起来都是几位朴素,甚至有些邋遢的。
管事的吐了一口闷气:“你倒是个会做生意的料子。既然如此,你自己开价吧!”
他懒得和她周旋了。
这些菌子他买回来并非想自己一个人吃下的,送去上京给三爷也不太理想,根本不等送到就全烂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