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都舍不得吃大餐了,在走进西餐厅之前,硬是把蒋云松和蒋云熙两兄妹拉到汽车站二楼的西式快餐店,一人叫了一个猪扒焗饭配可乐,花了六十块钱了事。
这六十块钱,也花得让安澜好生心痛。
“云松哥哥,以后,我们以后,不要再这么吃了。”散步回家途中,唯安澜想起这一顿就吃了她可以买一个月的饭菜钱,心有余悸。
“没事,你不喜欢,云松哥哥以后自己买肉,学着煎牛扒给你吃。”
“好的。”喻安澜这才笑了一个。
微风中,这少女的微笑,美得让人失神。
“我哥煎自己的肉排给你吃也行。”云熙又调皮了,三人乐成一片。
……
“拆!”
拐进石巷,赫然几个红圈红字写在后巷每一户人家前!蒋云松和喻安澜一片惊慌。云熙已经冲到巷尾吉屋前逮住那个提着红漆拿着刷子写“拆”字的工人了。
“师傅,你写什么?”
“拆字呀!”工人戴着一顶工地帽,嘴里叼着烟。
“拆什么呀?”云熙又问。
“拆房啊!”
“拆什么房呀?”
“拆危房啊。”
“哪是危房呀?”
“写上拆字的就是危房,这破小巷里都是危房。”
“谁让你拆了!”云熙一手把师傅的刷子拍在地上。
“靓女,我完成任务罢了,不关我事。这是危房。”
“谁说这里是危房啊?你们有堪测过吗?”蒋云松走过来。
工人莫名其妙,把烟唾地上,用脚踩灭了说:“关我什么事,我只是领到任务来做这事。谁堪测了什么时候拆可不是我的事。”
“那你家住哪呀?”云熙问。
“干嘛?你要上我家吗?靓女?”师傅嘻嘻笑,觉得这女孩可逗了。
“是啊,我上你家也写个拆字呀,谁要拆什么时候拆可不是我的事。”
师傅被云熙噎得一脸尴尬,看看也就剩下吉屋和对面两座二层小楼没写了,于是便悻悻地提着油漆溜了。
三个孩子站在石巷中央,感觉那年夏天的风,吹得不一样。
蒋耕看见后气得不行,马上拿了天拿水,把“拆”擦去。
可是,过了没几天,一纸通知下来了!是危房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