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这件事轰动一时,影响特别恶劣,李安泽费了不少的心力,才把这件事压下去。
难道现在就开始收了吗?
杜若有些纳闷,她这次跟李安泽一起待了好几天,没发现他头上的横线有波动啊?
杜若到县里长途客运站下车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虽然下的不大,却很紧,很多人都跟杜若一样,没准备雨伞,都挤在客运站的棚子里,等待雨停。
之前见到的一家三口也被雨隔在了这里,女同志有些着急:“这雨也不停啊?咱们还得坐车往乡里去呢,这得啥时候到家呀?”
男同志烦躁的说:“你着急有什么用?你还能做老天爷的主啊?”
雨越下越大,房檐上滴滴答答的开始淌水,那个小姑娘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簪子,把手伸到雨水下面,去冲刷。
杜若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那小簪子的边缘处已经被雨水冲干净了,露出澄黄色,杜若的心猛然一跳,这可不是塑料玩具。
她沉吟了一下,微笑对那个女同志说道:“这位大姐,你家孩子手里玩的这个卡子还挺好看的,上面还刻着花呢。”
这是实话,孩子手里的那个簪子虽然做工粗了一点,但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是一朵花。
女同志听见杜若这么说,她抓过孩子的手看了两眼,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头,她大声的嚷嚷起来:“哎呀妈呀,这玩意还真的是金的呀?姑娘,你在哪整的呀?”
小姑娘见妈妈问她,眨着无辜天真的眼睛说:“捡的呀,这是我在小河边捡的,二丫还捡了一个比我这个更漂亮的呢。”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旁边的人都伸过头来看热闹,人群里有人不以为然的说道:“俺家就是下溪村的,这玩意儿有啥稀奇的?俺们那谁家孩子不捡个一样半样的?”
人群里有十来个民工打扮的男人,互相看了一眼。
这些人都穿着蓝色劳动布的上衣,脚上穿着军绿色胶鞋,脸上有风霜的痕迹,手上都带着老茧子,跟普通农民没有什么区别。
领头的有个老头缓缓的靠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烟袋锅子,一边用眼睛打量着小姑娘手里拿着的东西,一边笑着说道:“这八成还真是个好物件嘞!”
周围有的人说:“这不会就是古董吧?”
“哎呦喂,那可值老鼻子银子了。”
“这小姑娘,运气不错呀,我怎么就没捡着呢?”
“我看电视里演的,这东西可值钱了,要不我也上你们那捡点去得了。”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有不少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热切,白捡的古董啊?天底下还能有这好事?
雨慢慢的停下来,有着急的人已经扛着行李卷先走了,陆陆续续有一些人离开。
小姑娘的妈妈早已经把那只簪子收起来,两口子拉着小姑娘的手往车站跑,他们得坐车回乡里去。
杜若注意到,那十几个民工打扮的人也跟着那一家三口的后头,往车站跑过去了。
杜若看着众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她缓步走到公交站台,坐车往县政府去。
她刚走进县政府大院,远远的就看见李安泽站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