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轮椅上,脚都没地方放。
宝石花卉顶着腿上的肌肉,膈应难受。
不过好歹止住了血,旁边又输着液,倒是好多了些。
“来,接下来的路可不能被你看着了。”
稚淮安用手指从旁边勾出一条黑色的丝带,撩起米粒额间的碎发,蒙住了她的眼睛。
“你这一顶白发看着可真碍眼,到时候我要为你换一种发色。”
他真看不惯任何一种和那人很像的东西。
米粒任由着他说了一路的话,始终低着头,闭着眼睛,像死了一样,不动不说。
他们一路平缓的行走,米粒没有感觉到转弯,感受着逆流的方向,还有微微吹起的发丝。
应该是在向下。
“到了。”
米粒在心中默数到3610秒的时候,稚淮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一个小时。
她不会算错的,以前经常练时间的流逝触感,已经能够清楚的感应到时间的流转,从实验室到此地,花了一个小时。
没有感觉到任何力量的波动,排除一些缩地寸移的手法。
离得倒是不远。
纱布缓缓的落下,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等适应了光线之后再抬起头。
但看清楚了周围的场面后,眉头狠狠的向下皱。
这是一个硕大的场地,仿佛一眼望不到边际。
这里有一圈一圈的护栏,里面关押的不是什么鸡鸭牲畜,全都是飞禽走兽。
有的是兽人的状态,有的是原型的状态。
交配撕咬虐杀。
时刻在护栏中上演。
每个护栏外面都有两三个类人一样的机器拿着东西在记录。
一有超出记录范围的动作,类人机器就会拿出武器阻止,强行帮他们纠正动作。
每个护栏上都有一层防护罩,隔开了那些恶心的气味。
整个场地的四周砌满了白色,显得像一个无穷的空间。
米粒被这些画面震惊的无言以对。
说实话,幼时流浪总是避开多人的场地,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艰苦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