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陈实,径自前行。
越往上走,越是靠近柳树,压力便越大,
走到后来,华黎夫人举步维艰,身躯隐隐有些颤抖,忍不住祭出元神,对抗那无比恐怖的压力。
夏家红绿二叟也起了争强好胜心,跟在她的身后,只觉黄天压下,身上老骨头传来咔吧咔吧的声响,竟像是要碎掉一般,但还是咬着牙前行,
陈实和丁叮已经来到柳树下,看着这美妇人与两个瘦高老人倔强的往上走,谁也不肯服输。
丁叮惊讶莫名,只觉他们面色凝重的样子很是好笑。她是被陈实牵上来的,不知后面的压力到底有多恐怖。
但在华黎夫人和红绿二叟眼中,他们正在背着黄天而行!
华黎夫人额头香汗淋漓,咬紧牙关艰难无比的走到柳树前方,还剩下三步,便可以来到树下,但脚步怎么也迈不出去。
陈实塞过来三炷香,道:“前辈,拜一拜我干娘罢。
华黎夫人接住这三炷香,躬身一拜,压力顿去不由长舒一口气。
她将香火插在石碑前,转身警见红绿二叟相互扶持向这边走来,露出笑容,道:“两位前辈,妾身为你们弹奏一曲助兴。”
丁叮乖巧的献上琵琶,华黎夫人接过琵琶,乐声起,两个老者身躯大震,各自嘴角溢血,不由分说转身呼啸而去!
“嘭!嘭!”
红绿二叟冲入车辇中,坐在华盖下,但见华盖流光溢彩,将无形的声浪挡下。
“走!
二叟呵斥一声,众人连忙护送着车辇疾驰而去冲入乾阳山中。
华黎夫人松了口气,看了看石碑前的三炷香,发现香火还在燃烧,香火之气飘向石碑,显然石碑干娘受了自己的香火,这才稍稍放心,笑道:“多谢小十援手。若非你,此次只怕我非得栽个跟头。
丁叮诧异,心道:“陈公子对夫人施以援手了?我怎么没有发现?公子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牵着我的手上坡。”
陈实请华黎夫人落座在书桌边,自己也坐下,
华黎夫人翻看他画的符箓,赞道:“你在符箓上的天分,跟你爷爷一样。”
这时,她目光一紧,落在走上土坡的黑锅身上。
只见狗子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直奔坡上而夹冲着她讨好似的摇着尾巴,腆着笑脸来到书桌边,大尾巴摇得呼呼生风,把地上的杂草吹得东倒西歪。
华黎夫人侧着头,向陈实悄声道:“小十,你有没有发现你家的狗子有问题?”
“没有问题啊!”陈实和丁叮异口同声道,
黑锅幽怨的看着华黎夫人,华黎夫人心道:“难道是我多心了?
陈实询问道:“华夫人是否知道造物小五?华黎夫人脸色顿变,急忙起身,不由分说抢来琵琶,”紧张道:“它出来了?它在何处?
陈实连忙道:“华夫人,造物小五被我爷爷镇压了,就在乾阳山中,并未出来
"乾阳山被污染了,不能呆了!华黎夫人断然道,“小十,搬家!听我的,立刻搬家,远离此地!乾阳山,已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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