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严寒,父亲嫌镇里到靠山村太远,所以多交了些钱,升级了档次,所以他在武馆中就有了宿舍,至于舍友也是熟人,一个是同是靠山村人的赵虎,一个是陈卓。
但来到宿舍,他却发现事情不对。
赵虎与陈卓正无精打采的坐在床上,眼眶上的淤青和肿胀的脸颊怎么都藏不住。
”怎么回事?“
李元柏沉声问道。
沉默片刻,陈卓含糊道:“镇中那帮大户人家的少爷说你和虎子是泥腿子,说我是奴才秧子。我气不过,和他们理论,最后就打起来了。”
泥腿子?
奴才秧子?
李元柏眼中升腾起怒火。
“武馆中打架就没有人管吗?”
“梁师兄今天不在武馆。”赵虎咬牙道,“今天武馆的亲传弟子都不在武馆,留下的都是我们这些正式弟子和学徒。而他们要不就是县城里出来的,要么就是镇中大户人家。”
“平常他们都不拿正眼看咱们,这时候肯定是帮他们自已人。”
赵虎冷哼一声,很不服气,若不是那群人拉偏架,他早就将薛才一顿胖揍了。
“他们还要我们每个月交十两银子,不然就月月来和我们宿舍切磋。”
陈卓自嘲一笑,但他不后悔,但连累了李元柏他是愧疚的。
后院中一片宁静,交流锻炼的众人不时就将目光望向哪个从不曾关注的小房间。
有戏谑、有冷漠、有幸灾乐祸。
谁让他们三人是这一批人里面出身最低的三个人。
泥腿子就应该永远是泥腿子,凭什么能够和他们一同学武。
锦衣华服的韩公子百无聊赖的望着另一个方向,那边是薛才和他的一众狐朋狗友。
事情闹到了这种地步,难道他们就不后悔吗?
怎么可能。
这群人花费这么多的钱财和精力拜进武馆,可不仅仅是为了成为一个正式弟子。
正式弟子虽然看着比学徒好多了。
但武馆之中真正的扛鼎人物其实只有亲传弟子,师傅们传授压箱底的武学也是传授给亲传弟子,普通弟子是没有机会的。
今天闹了这一出,若是传到了梁师的耳朵中,岂能对他们有好印象。
但他们当时已经红了眼,少年人热血上头,哪里顾得上那些后果。
至于事后后不后悔只有自已知道了。
韩无旭摸了摸下巴,喃喃道:“听说李元柏是甲辰冬日戊时出生的,多好的命格呀。”
“吱呀~”
小门打开。
李元柏跨步而出,看向了角落中薛才一行人,目光突然变了,变得危险且冷淡,他伸出手指向这八个人。
“我要和你们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