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林神色变幻,咬咬牙,低声道:“大人放心,我裕丰楼必然给大人一个交待。”
相比拿出给张远满意的交待,今日荀波涛死在裕丰楼的麻烦更大。
哪怕是恨死了荀波涛,金林也不能让张远在裕丰楼杀人。
裕丰楼是做生意的地方。
见金林如此态度,张远方才转头,看向已经溜到门口处的荀况林。
“荀公子,你是想这般就走?”
“张某还想请你去我镇抚司大牢坐坐呢。”
张远的声音响起。
荀况林腿脚一软,卡在门槛上。
他身边的两个泼皮也是身躯颤抖。
“让本博士看看,镇抚司什么时候这般嚣张,可以随意拿人?”
便在此时,包间外走廊上有声音传来。
一位穿着青色长袍的黑须老者面上带着傲然,快步走来。
“荀公子,你起来,镇抚司要拿人需要点司亲令,寻常皂衣卫根本没有拿人的资格。”
黑须老者将荀况林手臂托起,将其搀扶住。
“王成博士,你可要为学生做主啊!” 。
那几个随金林一起来的人都是低头,不敢去看张远。
至于本在包间之中的那几个陪坐的云州商客,已经是浑身好似抖虱子。
这就是镇抚司之威!
张远扣着荀波涛的手掌丝毫不松,任其徒劳挣扎。
他转头看向桌案边那两个云州客商,还有瘫坐在地的妇人。
这一刻,他身上煞气与淡淡的浩然之力交织,直接压下。
“嘭——”
长案上散落的酒盏直接崩碎。
“说,今日荀波涛宴请让你们做什么?”
张远的声音低沉,透着冷漠与森寒。
本已经慌乱无比的三人瞬间浑身一僵,双目之中失去神采。
这手段,与涂皓以浩然之力迷幻神魂之法异曲同工。
“荀掌柜说遇到个云州女子,可能是当年云州薛家之人。”
“薛家是锦都城第一世家,当年一场大乱,家族中不少族人散落,如今薛家正在各处搜寻族人回归。”
“薛家薛文举乃是云州主簿,五品文官,薛家大兴在即,荀掌柜想巴结薛家。”
“荀掌柜说了,今日宴请的薛姑娘从小流落在外,已经不记得当年事情,只要稍微引导,让其自认为是薛家人就成。”
“荀掌柜给了我五两纹银,让我引薛姑娘回想锦都城事情,认定自己是薛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