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向地上躺卧身躯,周怀宁目中闪过冷厉。
“有人将手伸进司狱监牢,还在我当值时候杀人,这事情就与我有关了。”
……
司狱监牢之外,快步前行的涂皓脚步停住。
“你之前说有办法定死百运布庄的罪责,是不是从这个卢生举身上入手?”
他转头看向张远,低声道:“你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而且,别人下手更狠。”
“张远,我很看好你,你要记住,你是皂衣卫出身,行事不需要如文抚司这般讲究规矩。”
张远点点头,沉声道:“我明白,我手中的雁翎刀就是规矩。”
张远明白涂皓的意思。
如果张远在有线索之后,直接就拷打卢生举,将证据拿在手中,就算其中有什么违背规矩事情,涂皓也能帮其摆平。
现在被人家先一步动手,他们就被动了。
“大人,其实卢生举在牢狱之中一夜,若是大人要审,早能将消息和证据掌握了吧?”
张远抬头看向涂皓。
涂皓面上闪过欣赏之色,点点头。
“不错,我只是想将那些狗急跳墙之人先解决。”
他双目眯起,看向幽暗的火把:“镇抚司中潜藏之人都是心思沉稳,行事隐秘,绝对不可能轻易抓到把柄。” 。
看着涂皓,张远轻轻压低声音:“大人,若是能将百运布庄的罪责定死,我们是不是就能拿到战功?”
张远的话让涂皓双目之中迸发神采。
不止是杀伐果断,心思通透,更是能揣摩上意。
如此会来事,会办事之人,不怕被埋没。
“张远,你如果能有办法——”
涂皓话还未说完,门外一位皂衣卫飞奔而来。
“大人,出事了!”
……
司狱。
一层牢房。
张远站在涂皓和一位黑袍老者身后。
地上躺卧的,是已经气息全无的卢生举。
百运布庄掌柜唐维梁的护卫。
“点司大人,此人乃是伤势复发,气血逆行而死。”蹲在地上的杵作抬头看向涂皓,开口说道。
另外一位杵作也是点头,然后将记录好的卷宗送上。
涂皓面无表情的接过卷宗。
“涂点司,这事情我来查。”站在涂皓身侧的黑袍老者沉声开口。
他叫周怀宁,是镇守司狱牢房第一层的供奉,今日是他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