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许清宜母子几人在的话,定会发现眼前这人有些像他们之前在客栈遇见的闻姓住客。
乍一看五官和年龄其实都对不上,但只要细心观察就不难发现,两者给人的感觉很像。
区别在于一个更俗气,一个更出尘。
能俘获温臻如的心,自然是超尘拔俗的,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控制得恰到好处,让人觉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温承泰被领了进来,见到宋言卿后,笑容谄媚:“大姐夫。”
随后便将自己的来意告知,满脸忏悔:“是小弟教子无方,让恺哥儿做出这种事,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无心之过。当然了,小惩是应该的。但若是老夫人动了重罚的念头,还请大姐夫出面替恺哥儿说两句,毕竟你的话,老夫人总是听的。”
“咳咳。”宋言卿咳了两声,歉意地道:“我近来染了风寒,家里又来了贵客,恐怕不便到前面去。”
温承泰皱起眉头。
“若真是照你所说,只是无心之过,想必老夫人也不会罚得太过分。”宋言卿语重心长道:“做错了事就该罚,你一直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恺哥儿,是害了恺哥儿。”
“说得好。”温臻如大步走过来,站在宋言卿身边,看自己丈夫的眼神充满了欣赏。
她就知道温承泰会过来找宋言卿求情,也算准了宋言卿不会松口,对方果然没让她失望。
“臻如。”宋言卿对温臻如浅淡地一笑,随后又将脸了转过去:“我病还没好,你别靠得太近了,小心将病气过给你。”
“哈哈,我的身体可没有你的这么差。”温臻如不在乎地道,但也没有继续靠近宋言卿,而是转身看着温承泰:“言卿说的对,你对恺哥儿太溺爱了,而且这件事可不是无心之过那么简单。”
温承泰装作不解地道:“不然呢?难道恺哥儿还能是成心的?大姐,这话可不兴乱说!恺哥儿的声誉也是声誉,万一传出去他还如何立足。”
“哼。池姐儿只是迟钝,又不是真的傻,恺哥儿是救她还是害她,她心里明镜似的,若非她亲口说的,敏姐儿又怎么会当成发作恺哥儿?”温臻如道。
温承泰瞪大眼睛,虞秋池没有完全傻?
在温臻如看不见的地方,宋言卿也变了脸色,关于虞秋池,他以往试探出的结果是不会记事的。
就算对方昨天真的被温恺动手推下水,今天也该不记得了才是。
除非,那丫头一直都是装的。
想到这里,宋言卿不禁捏紧了手中的白玉杯,眼底森冷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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