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臻如脸色冷峻,虽不赞同女儿上来就打人,但也没说什么,毕竟虞秋池落水一事,温恺确实有着脱不开的责任。
“恺哥儿说,他出来甲板上看见池姐儿趴在围栏上玩,觉得危险便叫池姐儿下来,但池姐儿不听,他便上前去拽,结果被池姐儿咬了一口,他吃不住疼痛松了手,池姐儿就掉下去了。”温臻如道。
“温恺,是这样吗?”温敏确认。
“是……”温恺的声音有点颤,不知为何,在温臻如面前都泰然若之的他,挨了温敏的一巴掌后,底气竟有点虚。
“呵!”温敏一声冷笑,身姿笔直地指着他:“温家上下,谁不知道秋池妹妹最是乖巧听话又胆小,平日里连个水洼都不敢跨,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却成了上蹿下跳的泼皮猴儿了?”
温臻如闻言,也认同女儿的话,她刚才之所以没想到这一点,只是因为平时和虞秋池接触得不多。
温敏就不一样了。
温敏几乎每天都和虞秋池待在一起,对虞秋池的性情最是清楚不过。
闻言,温恺心惊不已,继而赶紧冷静下来,苦笑地道:“大姐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行凶杀人吗?我又不是脑子坏掉了,做这种事干甚!”
是的,周围的人心想,在船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凶,傻子才会这样干。
比较合理的解释,应该是无心之失。
但很多事情往往就是不合理的,如果凡事都要讲求合理才能允许发生,这才是最大的不合理。
“如果秋池妹妹指证你呢?这时你是不是又要说,秋池妹妹脑子不好,她的指证不作数。”温敏道。
对,温恺的想法正是如此,横竖当时又没有人看见他行凶不是吗?
索性他便耍赖到底:“大姐自己也知道,秋池妹妹看来是不喜欢我,不然也不会咬我,那她指证我也是有可能的,但我真的是冤枉,真的没有那种歹心。”
又道:“如果我有那份歹心,就不会立即喊人来救秋池妹妹了。”
至此,温敏眉头微蹙。
在一旁听情况的许清宜,不禁也皱起了眉头,照这么说来,就算凶手真的是温恺,也还真不好定罪啊。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温恺就是那个凶手。
“他在撒谎。”临哥儿小声道,不知何时,他已悄无声息地站到了许清宜身边。
手里还拽着弟弟的手,免得弟弟在船上遇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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